明白這一點的柏九,對邱菱婉的處境自然是感同身受。
他先是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然後輕聲安慰道:
“唉,竟有這種事,姑娘真是……夠倒黴的。
不過沒關係,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我相信,隻要姑娘繼續努力,總有一天會東山再起的。”
聽過柏九安慰與鼓勵,邱菱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
儘管她並未開口,但她眼眸深處流露出的沮喪和失落卻難以掩飾。
經曆過一次刻骨銘心的背叛與無情的排擠後,她對自身的未來已不像從前那樣充滿希望和樂觀。
被自己親自邀請入派的“摯友”排擠、算計,並最終被趕出了她親手創立的宗門,這份經曆猶如一場噩夢,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靈。
讓邱菱婉不僅對人性產生了懷疑,也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動搖。
如今的她,心中彌漫著迷茫和不安,仿佛一隻迷途的羔羊,失去了前進的方向……
見自家小姐深陷回憶沉默不語,為了緩解氣氛,助手袁琴趕忙開口說道:
“柏前輩說得是,多謝前輩鼓勵。對了,我聽小姐說,今晨你打傷蔣方勤後便收手了。這三人之中,就屬那個姓萬的最壞,您為何不教訓教訓他啊?”
袁琴的話語瞬間將邱菱婉拉回了現實,不等柏九開口回應,就聽她帶著幾許責備道:
“小琴,前輩肯出手營救,已是你我萬幸。你怎還問這種問題?實屬不該!”
麵對小姐的斥責,袁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立刻低下腦袋,向柏九道歉。
柏九則擺了擺手,嘴角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表示並不在意:
“嗬嗬,這沒什麼的,邱姑娘無需苛責於她。
實不相瞞,經過今日一事,我已將兩位視為朋友。
朋友之間有什麼就問,理所應當。”
替袁琴開脫了兩句後,柏九才緩緩解釋道:
“其實單從實力來說,今日我是略占上風。
而我之所以沒再次動手,是因為有兩個顧慮:
首先,在競賽正式開始之前,我並不想過多地暴露自己的底牌。
畢竟,戰勝他們並不是我這次參賽的主要目的;
其次,考慮到邢老定下的規則,如果下手太重導致他們受重傷,我也會因此被取消參賽資格。
所以儘管我也很想教訓他們一頓,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嗬嗬,不過請兩位姑娘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機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待比賽正式開始,若我‘有幸’碰到他們,一定會為你們出這口惡氣的。
但就當前的情況而言,我們最好還是保持低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之前因為三傑欺負自己和小姐太多次,袁琴心裡有氣,才會冒昧一問。
如今聽完柏九的解釋後,她才慢慢冷靜下來,知道是自己欠缺考慮,臉上不禁爬上了一抹愧色:
“是這樣啊?唉,之前……是小琴亂講話,還請前輩見諒。對了前輩,晚輩還有個疑問,呃……您到底是修為幾何啊?”
聽聞此言,柏九的臉上立刻劃過一抹神秘而狡黠的笑容,隻見他咧著嘴呲著牙,慢悠悠地從嘴裡擠出了四個大字:
“築基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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