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又問我:方岩,廠裡有沒有中意的,到時我跟你牽線搭橋。
楊盈盈又說:彆霍霍廠裡的女孩了,他這樣的人當一輩子寡漢最好。
我雖然生氣,但也沒有和她一般見識。
胡建也察覺到了我的處境,就減少和我交流的頻率。
快吃完飯的時候,胡建忽然說道,“方岩,等會我們去溜冰,一塊去吧?”
我怔了一下,本能地不想去。
因為我不會溜冰,也不想和楊盈盈這個女孩待在一塊。
可耐不住胡建的熱情相邀,加上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就勉強同意了。
走出飯店,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後拐進了一個樓梯。
溜冰場在三樓。
我自然是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場所,耳朵裡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加上五顏六色的燈光和飛速穿梭的男女,讓我本能地對這個地方感到排斥。
不過胡建他們卻很興奮,爽快地交了一百塊錢,然後我們走進了溜冰場內部。
換上溜冰鞋,楊盈盈像隻輕快的蝴蝶,立馬融入了飛速穿梭的男女人流中。
“不會滑沒關係,你先扶著欄杆慢慢找感覺,找到平衡感就好了。”
說完後,胡建也追趕楊盈盈的步伐去了。
徒留我一個人抓著欄杆龜爬著。
嘗試了好大一會,我覺得自己還是沒有鬆開欄杆的勇氣,索性也不學了,坐在角落的長椅上休息。
看著偌大的溜冰場以及密密麻麻的人頭,我的思緒飄到了賺錢的路子上。
一個人二十塊啊,這裡至少有三百人,也就是說,這個溜冰場每晚至少有大幾千元的收入?
天呐!
按照我此時的賺錢速度,恐怕一年也抵不上這裡一晚的收入。
要是這間溜冰場是我的就好了,我眼中滿是憧憬地想著。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打亂了我美好的暢想,而且這聲音.......好像還有點耳熟。
我連忙朝場中望去,然後就看到一臉憤怒的楊盈盈衝著一個黃毛叫罵,“你他媽有病吧?乾嘛摸我?”
而那個黃毛沒有一點羞恥心,反倒囂張地笑著說,“摸一下怎麼了,又不掉塊肉,誰讓你屁股這麼翹呢!”
說著,黃毛竟然伸手朝楊盈盈的臉蛋摸去。
可他這一次並沒有得逞,楊盈盈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媽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打我!”
那個黃毛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風度,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就打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我的幸災樂禍是大於同情的。
看吧,總有人不慣你的潑辣,現在吃到惡果了吧?
然而,下一幕卻讓我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
隻見胡建竟然幫楊盈盈出頭,反手給了黃毛一巴掌。
我能理解胡建的心情,他現在正追楊盈盈呢,或者被人調戲還被人打了,但凡有點血性,也不會無動於衷。
再說,這可是英雄救美的大好機會,表現好的話,可能就抱得美人歸了。
隻是,他低估了黃毛的能量。
胡建剛動手,立馬就有三四個圍了過來,對他就是沒有理由的毆打。
有兩個人直接脫掉了溜冰鞋,當成武器重重地砸在胡建身上。
一時間,胡建被打倒在地,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媽的!反了天了!知道我是誰嗎?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我負責!”
同時,他還一把抓住楊盈盈的頭發,啪啪給了她兩巴掌!
嘴裡還大放厥詞,“今晚老子不上了你,老子就不姓王!”
我無法再坐下去了。
楊盈盈雖然討厭,但不至於被人如此欺辱,何況又不是她犯錯在先。
胡建更不用說了,作為我來到莞城的第一個朋友,我做不到目睹他被人毆打而無動於衷。
當下我連忙脫下溜冰鞋,光著腳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