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房二兒子也就是剛才冷哼出聲的人,他就喜歡那位女知青,結果對方就是不喜歡他,突然聽見自己喜歡的人,因為這小子被說三道四怎麼能忍,上來就是一拳。
兒子打架老娘不擔心,他對兒子有信心。
與此同時大房的媳婦早就看那女知青不順眼了,終於可以借助此事好好教訓一下對方,“啪”一巴掌:“李枝,老娘看你早就不順眼了,吃著我家的雞蛋,還不跟我兒子處對象,結果轉頭和彆人玩,你可真行。”
巴掌不輕,李枝當時就哭了,她捂著臉:“是你兒子死皮賴臉纏著我,那雞蛋我說不吃,他都是硬塞給我,在場的不少人都能看見了。”
“你哭什麼,你還委屈了?雞蛋你就說你吃沒吃,我兒子替你乾活你倒是拒絕啊?”
好事的嬸子也真是敗家,什麼話都敢說:“就是啊,又當婊子,有立牌坊的。”
三五個女知青圍過來替李枝說話:“嬸子們,說話未免太難聽了,與其說李枝倒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兒子,和你一樣聽不懂人話。”
大房的媳婦突然扯著說話女知青的衣領猛地向前一拽,拉至身前,開始掌摑對方,“啪啪啪”一聲又一聲的脆響,引來一群又一群的圍觀村民。
新上任的村長和支書分彆趕往兩邊製止紛爭,到現場看見這一幕幕場景,抽搐的眼眉就停不下。
另一邊的男生打的滾倒一片秧苗,陸今安聞訊趕來剛好村裡也來人了。
最終兩邊同時接受處罰,毀壞的秧苗兩人均攤。
男生倒是沒什麼事,可憐了兩位女知青,臉腫得老高,精神狀態不太好,說什麼都要大房媳婦賠償,也就是拿錢息事寧人就行。
何惜這才正視陸今安,十八歲的男生,臉上乾乾淨淨的,身上也看不出任何傷,看來是沒什麼事。
陸今安不鹹不淡地掃她一眼,問:“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何惜眨眨眼,“嗯”了半天:“蕭焰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陸今安:“……”
陸今安眯起眼睛,脾氣有點上來了:“你就不問問我怎麼樣了?”
何惜:“目測沒什麼事。”
“完了?”陸今安氣得咬牙:“虧我擔心你安全接你回家,虧我怕你出行不方便買車給你。”
何惜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又覺得自己很委屈,思考了一下,說:“自行車我折算成錢給你。”
陸今安一噎:“誰要你的錢,陸家男人的錢天生就是給自己女人花的,你就不能多關心關心我……”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不過何惜還是聽見了,她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過細想想何惜感覺他的要求倒也合理,一個給你錢和票的人,要求你關心他也是合理的。
越想越覺得陸今安可愛,她伸手摸摸陸今安的頭,告訴他:“要關愛請直說。”
陸今安直接拍開何惜的手,耳朵微紅:“誰需要你的關愛。”
“你不需要啊,那算了。虧我還準備給你織毛衣,你說白麵吃膩了特意給你買的精米……”
何惜故意不看他,自顧自地說著,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抬起,被慢慢放在他的頭上。
何惜自然地替他順毛,偷偷查看他毫不掩飾的囂張表情。
何惜輕笑了一聲:“霸總,下次需要什麼請直接說,我人笨。”
“看出來了。”
何惜露出標準的假笑:“謝霸總不嫌棄。”
陸今安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服務有待提升。”
何惜放在他頭頂的手,順勢抓起他的頭發:“你還來勁了是吧?”
陸今安抓住她的手,愛惜地順著自己的頭發,鄭重地說:“你不是笨,你是蠢。”
隨後陸今安一個大跨步上車,腳下發力騎在前麵,身後何惜努力追趕,他時不時來一句:“對我好點,好哥哥的錢都是你的,命也不是不行。”
他的孟浪在消耗何惜早就為數不多,且僅剩一點的寬容度,她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