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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計時工具,但好在排氣扇處透進的陽光和每天送餐的鼻涕獸都提醒著男人時間正在一天天流逝。
男人覺得這次的鼻涕獸綁架絕不是單純的報複。
他不認為這種明明要求活捉卻差點把自己活埋的奇葩物種能有把敵人關起來慢慢折磨的智商。
而且鼻涕獸作為夜行生物,但自己的餐食卻都在白天發放。
且貌似餐標也高於一般鼻涕獸,進來送餐的鼻涕獸每次都用非常羨慕的眼神看著自己吃東西。
要報仇可不會讓自己過這種“好日子”。
來到此處清醒的第一天,男人就在牆上刻下了一個豎道,想著用“四豎一斜杠”的經典計數方法來計算自己被關的日子。
但被關押的第二天,男人就意識到好像華夏民族有著自己獨有的計數方法。
於是就沒有在第一天劃的豎線旁邊劃下另一道豎線,而是在豎線上方劃了一道橫線。
就在男人剛剛刻下橫線,準備睡覺的時候,牢門打開了。
這次不是兩個送餐的鼻涕獸,也不是一個倒馬桶的鼻涕獸,而是一群鼻涕獸蜂擁而至。
還不等男人有什麼反應,就把自己撲倒在地,而後抬了起來。
男人在牢房裡並沒有過多掙紮,赤手空拳且手腳被束的自己,兩隻鼻涕獸尚且打不過,更何況烏泱泱的一群。
被抬著的他開始側頭觀察四周的景象,弧形頂、橢圓形的燈泡、昏暗的光線。
自己是在一個隧道裡?
不對!側過頭的男人發現了自己另一側居然是一條寬敞的臭水溝。
自己在一個下水道裡?
難怪自己之前一直聞到一股隱隱約約的臭味,一開始還以為是鼻涕獸這群臟胚身上的屎尿味。
通過幽暗的下水道後,男人被押送到了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
眾多下水道口在這裡彙聚,密密麻麻的鼻涕獸在這裡聚集。
幸好男人眼鏡不在,一眼望去都隻是一片看不清具體輪廓的綠,倒也沒那麼恐怖了。
不然光是那麼多淩空瞪的大眼珠子都已經能夠讓自己頭皮發麻了。
男人被吊了起來,鼻涕群中,他看到了自己那根大棒槌,如今似乎正握在一個熟人手裡
身上打著繃帶的鼻涕獸。
它的身邊是一群非常特殊的鼻涕獸。
和那些堆擠管道口遠遠看戲的外圍鼻涕獸不同,這些鼻涕獸一個兩個的居然都穿著衣服。
隻不過都不是很合身,
有的穿著一件童裝,扣子都扣不上;
有的套了件t恤,下擺卻都拖在地上;
還有的把襯衫當披風,兩個大眼珠子從袖管裡伸出來的
……
“就是他!報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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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了一張嘴,男人看到這位複仇者的嘴裡的大黃牙似乎缺了不少,都是黑洞洞的。
鼻涕獸複仇者拿著比自己身高都高的大棒槌想要複仇。
但身矮力弱的他卻並不能駕馭這件兵器,整個重心都被大棒槌帶著走。
加上男人這兩天修養,早就恢複了體力,雖然被吊著,但是閃轉騰挪之間,居然也沒被打著,還好好逗弄調戲了複仇者一番。
意識到自己被戲弄的鼻涕獸複仇者,從外圍叫來了6個沒有“特色服裝”的常規鼻涕獸,一邊3個緊緊拽住了男人的雙腿,讓男人無法移動。
還順道換下了不稱手的大棒槌,換了一根黑色膠製的“九尾鞭”。
鼻涕獸揮舞起“九尾鞭”,開始了狠命抽打,由於個子太矮,每次還都要跳起來才能抽到男人的上半身。
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男人赤裸的身上,連續打了好一會兒,鼻涕獸一邊抽打還一邊惡毒地咒罵。但因為智商不夠,所以詞彙量匱乏。
所幸這隻鼻涕獸本就重傷未愈,而打一鞭就得跳一下的這種行為消耗量巨大不說,還牽動了它的傷口,所以沒打幾下就停了下來。
男人很無語,綜合這個複仇者毫無特色的打扮、搭夥同伴出去找飯轍的行為、差點被同伴無情拋棄的情形,這貨不出意外就是個小卡拉蜜。
“你把老子提出來拷問,問過你老板沒啊?混蛋!”
聽到男人還敢對自己大聲吼叫,複仇者也沒去理解男人的話到底啥意思,舉起鞭子就繼續用刑。
男人拚命掙紮卻是白費力氣,隻好求饒說些“對不起”、“再打我沒命了,你背後老板咋辦”之類的軟話。
但卻換來了更狠毒的咒罵和鞭打。男人身上渾身火辣辣地疼,傷口像受到火焰灼燒一般。
“讓開,彆打了!”邊上的奇裝異服鼻涕獸過來搶走了鞭子,製止了用刑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