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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著眼前瓢潑大雨,突然開始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笑聲又變成了哭聲...
“老天爺,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男人仰天朝著並不存在的老天爺怒吼到。
“我媽身體不好,腿腳也不利索,現在經常要去醫院複查,醫院如今都是人工智能,每次都是我手機預約,再開車帶她去檢查,我不在她怎麼辦!”
“我爸一把年紀了,退休了還要去當保安貼補我,他的視力一年比一年差,馬上就連保安都沒得做了,他要真瞎了,我不在他怎麼辦!”
“我老婆公司離家遠,她光有駕照不會開車,沒有我開車送她,她每天要早起一個小時,多坐十幾站的地鐵趕去上班,還來不及吃早飯,嶽父現在又在醫院,她一個人要上班還要照顧孩子,我不在她怎麼辦!”
“還有我兒子,還有我兒子,他才8歲,我還沒有看到他考大學、沒有看到他成家立業,他才8歲啊,他不能沒有爸爸,我不在他怎麼辦.....嗚嗚嗚”
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一直樂觀積極的男人,被這場大雨衝刷掉了一切理智和意誌的枷鎖,在大雨之下哭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哪怕一天呢,讓我回去,讓我回家,哪怕就一分鐘呢,好不好?讓我把支付寶和銀行卡的密碼交代一下也好啊,
求求你了,無論你是佛陀、菩薩還是上帝、真主,求求你讓我回家,我還不能走啊,我還不能走,我不在他們怎麼辦,我不能......”,很快男人在雨中哭到脫力暈了過去。
完全忘記了那位著名的前輩曾經說過的:“海島野外生存,雨季外出才是最可怕的殺人凶手。”而被他拿在手裡的數碼暴龍機,卻光芒大盛,連續吃了兩個垃圾食物的它,總算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了...
————熟悉的操場草地上————
“哇,你這幾年是吃了多少牛肉麵,怎麼胖成這樣了?”
躺在操場生的男人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緊貼著自己的女人、小麥色的肌膚、青春靚麗的妝容、前衛時尚的打扮。還有那嘴角,他最為熟悉的酒窩。
“不記得我了?”女人起身後退了幾步,頭一歪,雙腿交叉站立,仿佛是想把男人側過來觀察一下一樣。
男人警覺地緩緩起身,觀察了下四周那在腦海裡非常熟悉的環境,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你是誰?”
“你真不記得了?太無情了。”女人說著就又湊了上來,在男人麵前轉了一圈,想讓男人看看仔細。
“不是做夢,夢不會那麼詳細和具體,具體到甚至可以看清毛孔,甚至可以看到腰部後麵的兩個腰窩。夢中的我邏輯也不會那麼清晰!”
男人心中略微揚起一絲波瀾,但又很快冷靜地說道:
“沒有人能永遠年輕,她也一樣。”
“那我現在就是這樣,用以前最完美的姿態站在你麵前了,你要怎麼樣嘛!”
說罷女生就上前來,想要摟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閃身躲了過去
“我可以確定,你不是她了,她的確開朗活潑,善於交際,但她從不會有這種綠茶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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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內心甚至還比很多女生都更加傳統,而且她也是已婚人士了,老公比我帥,比我有錢。
現在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即使已經過去多年,我也決不允許你侮辱她,以及侮辱我們之間的感情!”
“哦喲喂~還侮辱你倆感情了”神秘女子翻了一個大白眼
“那我怎麼從你話裡聞到好大一股酸味啊?嗯?啊?你可真是好嘴硬的......一條舔狗!”
眼前的場景變化,變成了一座位於湖心的江南水榭,男人通過水榭的窗戶向外望去,窗外亭台樓閣、山水掩映,這座水榭卻孤立湖中,一沒有連廊水廊,二沒有渡口渡船。
女人也換了一副妝容,模樣還是那副模樣,但氣質卻已大為不同。
若說之前的她是男人記憶中,青春靚麗的都市麗人,自由女性。
那現在的她就是被鎖深宅,端莊中又顯現出孤寂清冷的封建閨秀。
雪白的裘皮披身,身著一件百媚千嬌又顯雍容華貴的裸背青花瓷花紋的旗袍。
女子拉出一張椅子,讓男人坐下。自己則坐下開始斟茶。
“坐吧,你腦子裡攏共就那幾個女的,我總不能變你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