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做了那一頓美食後,光頭小喇叭,翩翩兩人每日吵著要吃明蝦。
“好啊想吃蝦就得在家聽大人的話,不準打架,聽話了才有蝦吃!”風梨話剛說完。
小喇叭就啦啦啦地響了:“我聽話,我聽話,我最聽話。哥哥姐姐他們,不聽話!”誰不知道她想獨吃啊。
風梨冷哼一聲:“一個不聽話,個個都彆想吃!叫外婆拿個本子來,記著。”
三個崽崽一下子算是老實了,都不作聲。
外婆一跛一跛地拿著一個缺了一邊勾耳柄的老花眼鏡,手裡還有幾本風離讀書時沒寫完的作業本紙,來到廊院桌上。
“來!”她先把眼鏡戴起放在鼻梁上然後勾柄勾住一邊耳朵,“我教你們畫畫!”
一聽畫畫,三個崽崽興趣來了,小喇叭從大門快速跑回廊院,迅速爬上獨木凳,“外婆,我先來!”
兩個大的也陸陸續續爬上桌子。
“我也要畫!”
“一個一個的來!先看我畫。再輪到你們學!”風梨媽是有文化知識的,曾經還是高中生。隻見她在紙上寫了一個一。
“畫一根棍子,站著也是一,躺著也是一。橫豎都是一。看到沒有?你們會不會畫呀?”
“會,會,我會!”小喇叭奪過外婆手中的筆,學著外婆的樣子,歪歪扭扭地:“畫一根棍棍,站著也是一,躺著也是一。”果然一下子就做到了。小家夥笑出怪叫,“我會啦嘿咦!”
有媽陪著小孩,風梨好放心地在院子後麵翻地種菜。總之日子雖然累,但也過得充實。她忙碌起來逐漸把一個人忘記了。不再想他什麼,也不奢求什麼?
她交際很少除了寥寥無幾的幾個同學,就再也沒有了。雖然牽掛著她們,但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所以偶爾想一想,朋友圈看到冒泡也就欣慰了。她覺得她這種人在哪裡都是高攀了人家。雖然熟識非常,自己卻是自慚形穢,卑微得要死,在她們麵前唯唯諾諾,不敢有什麼主見。口才又不好,到哪裡都是傾聽的客人。
她快翻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廊院裡母親教孩子們念詩,駱賓王的鵝。這次屯屯唱得最大聲。估計老媽是一邊做樣子一邊教他們。很快,他們就記住了。而後聽到小喇叭神氣說,“外婆,這個太簡單了,再來一首!”
她外婆笑哈哈地道:“好好,再來一首,聽好了,床前明月光!”
屯屯的聲音還是最大都蓋過兩個妹妹,但由於他某些地方咬字不清就聽見他念:“床前沒尿缸!”
外婆聽了哈哈笑起了哮喘:“錯了,錯了!再來!哈哈”
“床前明月光!”
“床前沒尿缸”
“哈哈,是床前明月光!”
“床前沒尿缸”
小喇叭嫌棄的聲音:“外婆婆,不要教哥哥,他結舌學不會!”
風梨老媽哎了一聲:“那更要學!”
今日撿了許多書回來,風梨翻找著看看有沒有對自己有用的書!找來找去找到一本宋詞,頓時被裡邊淒美的詩句所感染。讀後使自己潸然淚下。沒有思念就沒有過孤獨,沒有悲傷就沒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