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圍過來的人,基哥質問:“你們又想乾什麼?”
“先彆走,你說那個撿破爛兒的風梨一個晚上要一百萬?就她那寒酸撿破爛的,又不是各處倒貼給我都不要!你們的眼光怎麼那麼差?”
他們爭搶著說道:“我有兩個黃花大閨女,你來我家談談怎麼樣?”
“我家的比她好得不知多少倍,青春貌美,包你喜歡!”
風梨聽到外麵吵鬨聲,帶著小孩走出屋門口,看著鄉鄰鄉親。
那個二嬸更賣力,還比劃著動作:“我家女兒十八歲,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那個身材喲,嘖嘖該大的地方那麼大,該小的地方那麼小。那真的是男見男愛,誰見誰心花開啊!”要是不看見二嬸人還好,這話肯定能引得基哥口水直流。
可這二嬸是綠豆眼,棱形臉,朝天鼻,還加上滿口齙牙。直看得基哥胃裡翻江倒海,五味雜騰,這今天中午吃的牛肉麵都要吐出來了
“不要,不要!我不需要!快走開”
基哥就想逃離,趕緊打開油門,一陣巨大轟鳴聲,把圍著的婦女們嚇得直往一邊跳閃。
黃蜂趁機狼狽轟鳴著竄了出去。旺仔,矮仔從後麵緊緊跟隨。
二嬸還有其他鄰居看著他們逃走了,大喊追上去:“我們談談,價格可以再商量!便宜幾塊錢怎麼樣?”她們以為賣東西啊可以談價錢。
基哥的黃蜂穿上336省道上,突然就停下來,身子往旁邊傾斜,嘴裡不停的乾嘔,“哇啊,難受死我了!怪不得有人說,農村人沒素質,原來這是一幫攪屎棍!”
二嬸他們本來追兩步停下來的,可是一見到他們在上麵停下來了,又大喊著追上去:“啊他們停下來了,我們追!”
基哥抬頭看見,他們又追出來了。
“媽呀!”嚇得一聲加巨響的轟鳴,車子像箭一般往神仙山方向射去,眨眼不見蹤影。
“哎呀!走了!”她們一陣失落,轉過身去。看見風梨跟小孩子站在屋門口,就有一窩蜂的跑了,過去拉住她。
“風梨啊,沒想到一個晚上能賺這麼多錢。你也幫我家的阿花介紹個有錢的主唄!一個晚上就100萬,女孩子加還讀什麼書哦!”
風梨輕蔑地看著二嬸:“你們腦袋裡裝的什麼呀?你知道他們來乾什麼?”
“你不是去傍大款嘛?哎呦,你就彆藏著掖著了,這麼賺錢的事啊,讓我們村裡麵的人多做做!發了財忘不了你的。”
“你們說什麼呀?他們是有破爛玩意,讓我高價回收!你們要是想要的話,那我讓給你!”
“什麼東西?”他們才不信。有錢人的破爛玩意,不是都丟垃圾桶嗎?還能找人高價回收。誰要!
“一套卡拉OK舊音響!要嗎?”風梨隻能這麼說,要不這些人準會沒完沒了。
“切!誰要呀!哎哎,你們哪個誰誰要呀給誰!”二嬸留下一句話扭著屁股走了。
“切!”
“切!”
“切!”
其他人也發出這樣的聲音,都各自回各自屋去了。風梨嗤笑一聲,感覺到這個世界真的很諷刺。隻要是提到錢的事,是不是每個人的底線都沒有了呢?
第二天早上風梨又從神仙山那邊滿載而歸。卻見禾坪上又站了一堆人在那裡,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一見風離從省道上走下來,轉過塘角頭還沒進入到自己的門口,就被鄰裡鄰舍的嬸娘伯娘攔住了。
“風梨啊,看來你發達了!”
她們齊齊指著屋門口的那輛蘭博基尼:“那可是豪車呀!你認識這些大富大貴的人啊,要是發達了,可彆忘了咱們鄉裡鄉親啊!”
風梨聽了這些話,感覺真是好笑,“嬸娘,伯娘我一個撿破爛的,能遇到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呢?是昨天那個高價回收的人來了。你們中間誰要這高音喇叭的?1萬塊錢回收,要的話,我好跟他講,讓他賣給你。”
“什麼?居然還是為了那破爛貨來的,切!送給我都不要!”說著這一幫人又各自扭著屁股散去了。
風梨搖頭笑了笑,把車停在另外一邊。這些有錢人一般都會愛車如命!萬一碰一下,他反咬你一口怎麼辦?還是小心為妙。她打上車刹。把鑰匙拔出來,裝進口袋裡。
隻聽見屋裡一片安靜,難道出了什麼意外?他怕那個人高傲的老板欺負自己一家老小,趕緊衝進屋裡去。
“寶寶,媽媽回來了!”
一到廊院就看見了名場麵,一個個的大眼瞪小眼的把文默生圍在中央。孩子們手中拿著筷子勺子對著他一副打架的模式。真不愧是她家的孩子。
看到風梨回來,三個小孩忙跑到風梨身邊:“媽媽!”“姑姑!”
小喇叭指著文默生說道:“媽媽,那個漂亮叔叔是個壞人。”
文默生眼裡露出吃驚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就是那個破爛妹?”
小喇叭,屯屯忽然跑過去對著他油巴亮的皮鞋就是一腳:“不準罵我媽媽,我媽媽是青春天敵美少女風梨!”
“哎哎!”文默生沒想到這兩小孩會來這一招。並沒有預先躲閃。低頭看著一雙腳上顯眼的塵灰瓣瓣小腳丫印子,皺著眉頭。他以為風梨會教訓自己的孩子,並讓他們學會賠禮道歉。
可沒想到風梨冷冷看了他一眼卻是一到教訓他的口吻。
“聽到沒有?來人家家裡,就要得有禮貌。你得喊我名字風梨,這是最起碼對人的尊重!彆一進來就是罵人!你回家一進門罵你老爹試試?”
“你”文默生冷峻的臉孔被氣得語結。還從未有過人敢這麼對他的。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不對啊?”風梨看他遲疑就要懟他,氣死他,反正他也不是真心來請她。
“我”
“我什麼我,難道你們有錢人都是這麼對人的嗎?彆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走到哪裡都可以隨便罵人!”風梨又盛氣淩人地像機關槍一樣橫掃。
弄得文默生對待手下工人的招數無一個能夠使出來。這個撿破爛的女人居然不怕他,還咄咄逼人。真以為非她莫屬啊!本想一個字都不說就走。可轉念一想,自己去找也不容易,還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現在先應付老爸的那一群基友先,不就是一個晚上嘛!等過了這個晚上在慢慢找。
所以他就忍住了,冷冷說道:“說夠沒有,我叫文墨生,是夜總會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