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侮辱農民了?”劉主任說道。
“沒有,我們絕對沒有,是這幾個農民,他看我們不順眼要揍我們。劉主任,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男人明顯認識這個劉主任。
劉主任聽到他所說的話,皺著眉頭向周圍的人群問道:“各位,誰聽見他侮辱農民了?”
“我聽見了!”
“我們都聽見了!”
“對,那兩個小男孩剛才確實說了,農村人沒素質、臟兮兮,還有其它的話。”
“那個男人剛剛也說了,對方是鄉巴佬,剛才動手的時候,還是他們先動的手。”
“我們也聽見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當起證人。
要是在十年前的話,街上出了這種事,他們會冷漠對待,雖然心底裡也會同情李向明這種弱勢的、占理的一方,但是明麵上不敢說什麼。
怕自己給他說話以後,反過來自己再被人記恨上。
但現在他們卻不能那麼做,倒也不是他們現在就比以前有多正義。
而是自己這些人明明就在跟前,卻不說聽見的話,那到時候他們也得被批評。
有可能還得寫檢查,這就不行了。
這樣一逼迫,大家夥這麼多人,有人率先開口說,隨後大家一起跟上說,也就沒什麼事。
他們抱著這個心理,所以現在都紛紛說著,自己聽見的話。
這麼多人都說自己聽見了,說的意思還都一樣,劉主任自然相信了他們,自然認為這件事李向明這些人占理。
於是,她神情嚴肅地看著胖子父子三人說道:
“你們幾個侮辱農民,還不老實交代!那兩個是你的孩子?一看就是你平時教育的不好,你在哪個單位,在哪工作?”
男人臉色非常難看,他知道自己這一下子栽了,自己還不知道,要被工作的單位怎麼教育,而且街道辦的劉主任,看上去也跟自己沒完。
“我就在城裡的紡織廠,在裡麵工作。”
胖子剛才已經坐起了身,現在垂頭喪氣道。
李向明聽到他在紡織廠工作,再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人,還是自己以後的同事,自己以後要跟他在一個廠上班。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
劉主任詢問。
“我、我……”
胖子不想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
“快點說,你不說以為我就查不到了?”
“我叫王樹新,家在城南。”
“你叫王樹新?我記得你,你家有幾間鋪子是不是?”劉主任想起了對方。
王樹新垂頭喪氣,坐起身子,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他家有幾間鋪子,要不然就憑他當工人掙的那點錢,哪能把自己吃的壯實。
“你跟我走,這種人得好好教育,竟然侮辱農民,這種行為必須得好好打擊,你把你的兩個孩子都帶過來。”
劉主任說道。
今天是星期天,其實她不想管這件事,想要好好休息一天。
但是沒辦法,碰上這種事,自己必須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