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頭心裡當即涼了一截,隨即眼珠一轉,對著李能種等人說道:
“那我陪同你們處理這件事。”
“不用,這位同誌,這件事我們三個就能審理,不用你來幫忙。”
王大頭被拒絕,他心裡更加涼了一截,卻隻能賠著笑,不知道再說什麼。
隨即,這三個民警同誌,開始分彆對孫村長、李能種、林大頭等人進行觀察。
觀察了他們幾下,他們就把重點突破方向,瞄準在李能種身上。
憑直覺,他們判斷李能種不是能扛住事的人。
為首的民警進入李能種所在的房間。
李能種看到一個穿著製服的民警同誌進來,十分奇怪:
“民警同誌,你怎麼管這件事?這件事還要勞煩你們出手?”
“你的事大了,我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對你從寬處理,要不然的話你就要遭殃了。”
為首的民警趙光亮嚴肅地說道。
李能種本來被王大頭告知的是,等下他們公社人來問的時候,咬死不說就行,王大頭可沒給他說,會有穿製服的民警過來。
當即他心裡糾結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想承認不想讓李有田一家人遭殃,但是他卻又怕自己咬死不說,到時候遭殃的人是自己。
這件事可是驚動了民警,人家什麼查不出來?
自己能扛得住他們審訊?
隻是他不知道這件事怎麼能驚動民警了,他們這些人雖然要去圍堵李向明,要去揍李向明,但是沒揍成,反而被李向明給暴揍了一頓。
被李向明暴揍完,李向明的家人又把他給打了,這還能驚動民警?
不至於吧!
“你想好沒,說還是不說?”
趙光亮說完這一句後,李能種坐在原地還是沉默以對。
趙光亮見此,一句話也不再多說,轉過頭便走。
李能種見到對方沒給機會就要離開,頓時急了,連忙說道:
“唉,唉,等一下,我要是說出來,能對我從輕處理嗎?”
“趕緊說!”
趙光亮沒搭理他,隻是催促他趕緊說。
“哎!”
李能種張開嘴還想再問一句,但是話到嘴邊,被他又咽了下去,歎息一聲說:
“我是想去揍李向明,但是沒被他揍成,反而被他給揍了一頓,他的家人知道我們要去圍堵他以後,還過來又把我給打了,這不能處罰我吧!我沒打成人啊!”
趙光亮看到李能種招了,向外麵招了下手,一個人拿著本子進來,他對著李能種說道: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好,我說。”
李能種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破,也沒想著在做什麼,隻想著趕儘全說出來,最好是自己第一個坦白,能被最輕處理。
他主要也覺得自己沒什麼事,畢竟他沒打成人,他是被打的那一方。
隨後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前後後所有地方都說了出來,說的清清楚楚。
然後趙光亮讓他在口供上簽字,李能種把自己的名字給簽上,他以前根本不認識字,這些字還是在五零年以後,慢慢學的。
現在讓他寫其它字,他也寫不明白,就是自己的名字,他寫起來也都不怎麼順。
趙光亮等人拿到,李能種的口供十分高興,這個口供一拿到手,這件事就已經說是結束了。
趙光亮拿著口供,心裡有了底氣,他沒有選擇去找孫村長和林大頭。
直接叫跟著自己一起來的另外兩個人,讓他們兩個去旁邊的村,把孫村長昨天帶著去圍堵李向明的幾個人全部帶過來。
他們兩個也不怕剩下的人反抗,便出發了。
現在搞的是集體經濟,那些人要是敢反抗的話,以後生活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沒有這個膽子。
再加上他們並沒理,有理的話,說不定還敢反抗一下,沒理的話,一下子都不敢反抗。
王大頭一直在注意著這邊的情況,他看到趙光亮把另外兩個人都排走,悠哉悠哉的等著。
剩下的孫村長和林大頭,看他的樣子,他都沒準備審問,這是什麼情況?
他心裡開始七上八下,在心中想著怎麼回事?
李能種那個家夥該不會一下全招了吧!
他招了,那自己怎麼辦?
自己以後怎麼搞?
他有沒有說出我自己?
要是說我,我可完蛋了!
王大頭此刻心中萬分後悔,自己沒事插手這件事乾嘛?
而且插手那麼快乾嘛?
還有林大頭這個家夥,叫自己那麼早乾嘛?
過上一兩天,再叫自己,能把他給怎麼著?
自己剛給這幾個人打完招呼,讓他們串好口供,然後就有人來調查這些人,他們還能夠咬死口供嗎?
他不相信,他實在是不相信!
尤其是李能種,他看李能種的樣子,就不像是個講義氣的人。
孫村長和林大頭說不定能死撐一段時間,李能種那家夥碰上,絕對立刻投降、求饒、招供。
王大頭走到趙光亮跟前,跟趙光亮說道:
“同誌,把另外兩個同誌派出去做什麼?”
趙光亮如實說道:
“李能種招了,我叫他倆去把李能種說的其他人給帶過來。”
王大頭臉頰僵硬一下,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李能種招供了,這可真是太好了,你可真是專業,一審問他就招了,他隻招了這些?”
“是!”
趙光亮謙虛地笑一下,剛才李能種已經招了王大頭身上發生的事,不過他現在不打算,現在就抓了王大頭,準備留他一段時間。
王大頭心裡萬分緊張,就算聽到了趙光亮說李能種隻招了那些,沒招其它的事。
他也是有些不相信,覺得趙光亮很有可能是在騙他。
可就算對方騙他,那他又能怎麼做?
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著自己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