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緊張地問,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口袋裡已經準備好的假賬本,那是他打算用來蒙混過關的證據。
“我覺得,咱們最好是主動去派出所自首。”李衛東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自首?你瘋了嗎?那不等於直接把自己往槍口上送?”
張強憤怒地反駁,他的臉色因激動而泛紅。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李衛東瞪著張強,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火花四濺。
“我我們可以逃”
劉波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逃跑?往哪逃?各村都有民兵,咱們走不了多遠就得被民兵抓住!”
張強冷笑著。
劉波沉默下來,顯然他自己也意識到這個提議的荒謬。
三人陷入了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他們都知道,無論是自首還是逃跑,都將麵臨嚴重的後果。
但是,隨著楊全被帶走的消息不斷擴散,他們感到自己腳下的土地已經開始鬆動,隨時可能將他們吞噬。
“逃不敢逃,自首不敢自首,那就等著被抓,趁著還沒被抓的時間安排後事吧!”
李衛東很是生氣,憤怒地揮手,離開這裡,不想跟另外兩個人再商量,知道跟他們商量不出什麼結果。
張強和劉波很快也都散開了,兩人也沒商量出結果。
晚上。
李衛東坐在自家破舊的沙發上,臉色蒼白如紙,手中的香煙因為顫抖而掉落了好幾次煙灰。
他的眼神四處遊移,像是在尋找逃脫的可能,但屋內四壁蕭條的現實讓他無處遁形。
“這,這怎麼可能?楊全怎麼會被抓?怎麼能被抓!”
李衛東自言自語,嗓音嘶啞,額頭上密布著細密的汗珠,映著昏黃的燈光閃著油光。
隔壁的張強則是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像一隻困獸般焦躁。
他時而停下腳步,緊貼著窗簾偷偷朝外張望,生怕派出所的人已經找上門來。
“該死,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當初就不該聽楊全的鬼話!”
張強咬牙切齒地嘟囔著,雙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內心的恐懼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劉波則躲在自己的小閣樓裡,他打開了一個舊木箱,從中掏出了幾張發黃的鈔票和一些賬本,慌亂地塞進一個破舊的手提包中。
他的動作笨拙而急促,每一聲動靜都讓他心驚膽戰。
“得趕緊走,不能留下來等死!
可是,往哪走?怎麼走?!”
劉波心裡想,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色,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
“咚咚咚!”
劉波的心跳如同敲打在舊時光的鼓麵上,每一下都顯得異常清晰。
他手中緊握著那個裝有所有積蓄和幾張精心偽造的文件的破舊手提包,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恐懼的光芒。
門輕輕推開,老舊的木門發出了細微的“吱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