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一大早,店長和徐姐身邊的一個男人把她從寶宴樓接走。
來接的是輛中巴車,方休上車後發現車裡已經坐了個女生,坐在最後一排的左邊角落。
前幾排空空蕩蕩,她也走到最後,坐在那排右邊。
路上走走停停,女生穿著黑裙子,長卷發,一直望著窗外。
又到了一個服務區,店長走到後麵問方休要不要吃飯,她搖搖頭,女生同樣拒絕了。
上車後她們的手機就被收走,此時車裡隻留了一個男人,估計是看著她倆的。
方休挪到女生旁邊的座位上,拍拍她肩膀。
女生回頭後,方休把手裡的本子給她看。
-你叫什麼名字?
女生接過筆,寫下兩個字。
-張洋。
方休給她看自己耳朵裡的助聽器,意思是她可以聽到彆人說話。
張洋禮貌笑笑,問:“你天生就這樣嗎?”
方休搖搖頭,指著那道疤,寫道:小時候受傷了。
張洋目光裡帶了些憐憫。
方休繼續寫。
-你知道咱們這是去乾什麼嗎?
張洋有些錯愕,她看了眼前排的男人,小聲說:“知道,你不是自願來的嗎?”
方休搖搖頭。
-你是自願的?
張洋沒回答這個問題,抿了下嘴當微笑,就轉過頭繼續看窗外。
在這個服務區歇的時間有點長,方休算著,大約有兩個小時。
再動身後,車拐上了下高速的那條路,就要到了。
不出意外的,他們下車的位置是個極隱蔽的園區,鐵門後矗立兩棟樓,燈影憧憧。
方休領了自己帶來的背包,裡麵是換洗的衣服,但手機依舊在那個男人手上。
張洋跟她一前一後走進大門,徐姐正在樓門口站著。
男人去跟前低頭交代了兩句,徐姐擺手支開他,端著胳膊。
“張洋,你要休息一晚嗎?”
“可以直接開始。”
徐姐點點頭,讓她跟男人走了。
樓前隻留下徐姐和她兩人。
方休雙手提著包,姿態謙卑。
徐姐怕她看不清,特意走近了才打手語。
-得住個幾天,我帶你去房間看看。
方休不解,回:我也可以直接開始。
徐姐撩了把頭發:“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