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睜開一隻眼，問：“來乾嘛的？”
陳晨坐在茶幾上，晃著車鑰匙：“接你回家啊。”
“誰說我要回家了？”
“曆文成說的。”
方休牙都要咬碎了，陳晨這種單線生物是不是隻能聽懂曆文成一個人說的話。
“我不回。”她把腳翹在桌上，“都說了我有事，不回。”
陳晨一把撈過她的腳腕，擱在自己膝上。
“可是我都已經跟你爸說了，中午之前把你送到家。”
方休從沙發上彈起，大喊：“阿權！”
阿權在門口轉身，麵朝裡。
“方小姐。”
方休指著陳晨：“給我揍他。”
阿權抬頭看清她指的人，又低下去，忍半天來了一句：“不好意思方小姐，這個不行。”
伍迪在一旁攤開手。
“這是什麼意思？打我就行，打他就不行？”
阿權頭更低了，陳晨看著伍迪臉上的紅腫哈哈大笑：“阿權！夠意思！回頭請你吃涮羊肉去！”
方休踹向陳晨：“你自己回。”
“祖宗喲，這次是我來，你要是不回去，你爸可親自來了。”
方休氣得胸悶，又不知道怎麼辦。方國威雖然慣她，但回國之後不回家這事，估計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可徐姐這事還沒完，自己的手機還在張洋那，就這麼回家還怎麼出來。
伍迪靠近她，說：“我跟你一起回去，也好替你解釋你的工作是什麼，順便做下一步計劃。”
這倒是個辦法。
方休悶頭站起，這麼久沒回家，還真有點不自在。
幾人分開行動，陳晨載著方休，伍迪自己一輛，阿權他們遠遠跟著，觀察有沒有鐘老派來的。
陳晨車上放的一水dj土嗨歌，方休擰小聲音，想起昨晚的事。
“小舅。”
陳晨心一抖，這祖宗不輕易這麼叫他，一叫準沒好事。
果然，方休緩緩開口：“曆文成和周書羽，是怎麼回事？”
陳晨悻悻回答：“什麼怎麼回事。”
“彆跟我裝傻。”
陳晨長籲短歎，說：“我真不能說，要不你去問阿成？他比我說得清楚。”
方休臉朝著窗外，看到熟悉的霧霾天，說：“算了，也不是非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