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羽深吸一口氣,卻不敢說什麼。
其實哪就這麼著急了,不就是因為那小丫頭回來了嗎!
曆文成專門看著周書羽的車離開,然後給伍迪打了電話。
“伍先生,來談談。”
伍迪愛酒,愛各種酒。平時因為工作得控製,但碰到能肆意喝酒的場合就不會停。
阿權把他扶上車,坐都坐不穩。
“小曆總,有什麼事不能在裡麵說?我正跟小方方玩遊戲呢!”
曆文成緊著眉,看他一副不清醒的樣子,搖搖頭。
也是個不靠譜的主兒。
伍迪感受到他的嫌棄,攬住他。
“說吧,什麼吩咐?您現在可是我的上司。”
“徐美華那邊,你們下一步什麼計劃?”
伍迪伸出食指在曆文成眼前晃著,然後比在嘴唇中間。
“噓——不能說,寶貝會生氣。”
曆文成十分不滿,冷下聲:“叫她名字。”
“好吧。”伍迪雙手用力拍了一下,“方休不會讓我把這麼秘密的事說出來的,你沒見過她生氣的樣子吧?唉——她可以一個月不跟你講話,真叫人頭疼。”
沒見過?怎麼會沒見過。
那小姑娘一不高興就悶著,曆文成當年閱曆淺,事情一多起來就自顧不暇,好幾天晾著方休的消息,下次見麵才能想起來。
結果見麵的時候怎麼逗都不出聲,那張小臉皺得緊巴巴,頭發絲都蔫著。當年曆文成慣用的法子,就是說:“你不說話我可要走了。”
然後方休就會憋出一句:“要我說什麼!”
屢試不爽。
但最後一次悶著不理他,一悶就是五年。
從回憶裡抽身,曆文成板過伍迪的肩膀。
“我說的話聽清楚了。徐美華那個人,信一半留一半,利用一半扔一半,想要從她那裡拿到需要的東西,你們得人鬼不覺,否則會被她拖下水,她在鐘老身邊時間太長,沒有人能摸透她究竟站的是哪一邊。方休認死理,我勸她不聽,你把控好節奏,這件事能儘快結束就彆耗時太久。”
他一口氣說了太多,伍迪晃晃腦袋,努力理解著。
終於全都消化了,伍迪說:“小曆總真是好用心啊。”
曆文成坐正,點著膝蓋。
“你也說了,我現在是你的上司。Ukow不能出問題,談好的條件還在等著伍先生完成。”
有理有據,因果清晰。
伍迪捂著腦袋,哀嚎:“不行了,頭疼,曆總,我得回去睡了。”
“伍先生住哪?捎帶送你。”
“不用不用,我今晚就睡這裡。”
曆文成睨著他指向方家大門的手指,哼笑,下車。
“阿權。”他抬腳往裡走,“找人送伍先生去酒店。”
“是。”
院子裡人一點沒少,大部分是方國威生意場的朋友。
曆文成找到方休的時候,陳晨正拉著她跟一群人玩遊戲。
方國威身邊的人來請。
“小曆總,方董請您過去。”
“嗯。”
曆文成剛走出幾步,遠遠觀察了片刻,發現她根本沒在玩,誰贏誰輸都是她喝,摟著酒瓶,眼睛笑得亮晶晶。
他突然恍惚,從兩人見麵到現在,他想不起方休何時這樣對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