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周圍依舊密集如蟻的喪屍,鄭直感到深深無力。
他體內玄氣,消耗已近六成。
他看了一眼遠處得意的屍修青年,麵色陰沉。
除非自己能遠程攻擊,否則根本無法傷到對方。
“等等,遠程攻擊?”
鄭直突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審判劍,似有所悟。
雙眸緩緩閉上。
靜!
鄭直的心,在這一刻變得安靜下來。
周圍刺耳的喪屍嘶吼,直接被耳朵隔絕了去。
“閉眼等死麼?”
青年靜靜看著,那神情,仿若一切儘在掌握。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際,變故突生。
他瞳孔猛縮,一股濃鬱的危機感直襲神經。
肉眼隻見,白光一閃,接著,血液飛濺。
“這……怎麼可能?”
青年滿臉愕然。
低頭一看,雙臂已斷,整齊斷口,血如泉湧。
那道白光,是劍。
但太快,他肉眼根本無法看清,更彆說閃避。
“禦!”
鄭直雙眸睜開,又是一道白光,一把劍已插在青年腹部。
“成功了。”
見青年慘狀,鄭直狂喜。
再看他手中,空空如也,審判劍已不見。
飛劍!
關鍵時刻,他領悟了飛濺。
以氣禦劍,以魂控之。
本他本是一試,哪知真的能成。
青年重創,從屋簷跌落。
而隨著他的重傷,所有喪屍失去了中樞控製,徹底靜立不動。
那些控製喪屍行動的毒蟲,也在這一刻陸續死去,化為一滴滴粘稠液體……
鄭直咧嘴一笑,身形一閃,已出現在青年麵前。
重握審判劍,奮力一拔。
慘叫響起,鮮血飛濺。
而寒光凜冽的劍鋒,已然抵在青年眉心。
隻需輕輕一動,便可殺之。
“以氣禦劍,劍師!”
青年死死盯著鄭直,滿臉不甘。
不甘之中,夾雜恐懼。
以氣禦劍,唯有劍師才能做到。
而劍師,放眼墨國,也不過數百之眾。
這些劍師,無不是人近中年,如此年輕劍師,聞所未聞。
鄭直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他並非劍師,能夠以氣禦劍,全靠劍靈。
有靈之兵,稱為靈兵,準靈兵,隻有殘靈。
而他手中的審判劍,是後天靈兵,其中有健全劍靈。
而他,隻是溝通劍靈,以氣駕馭而已。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說,死!”
鄭直沒有廢話,手勁微動,劍進毫米,青年眉心溢血。
“你以為我會屈服?”
青年冷笑。
似乎他這般邪修,殺了太多人,早已不畏死亡。
“會讓你說的。”
鄭直不惱,反倒露出笑容。
隻是這笑容在青年看來,宛若九幽厲鬼,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還不待他再言,身體突然猛顫。
鄭直一掌拍在他胸口,寒氣注入,胸膛一片雪白。
寒氣入體,青年麵容扭曲,痛苦萬分。
“這點痛,我……”
青年麵目猙獰,還未說完,隻聽一聲“砰”的碎裂之聲自體內響徹。
一條經脈,直接崩斷。
斷脈之痛,讓他的狠話變成慘叫。
“砰!”
又是一根經脈斷裂。
鄭直笑容更濃,正欲繼續注入寒氣。
然而那青年卻是大聲求饒:“停,停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