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看到,少女的美眸之中,殺意泛濫。
她心中的憤怒,比起自己,隻多不少。
畢竟,這屍宗之人,是在她統轄之地作惡。
“這血珠之中所蘊含的力量,應該足以助一名孕靈之上的強者突破。”
墨盼柳說著,竟將血珠推還給鄭直。
“孕靈之上?”
鄭直挑眉,下意識問:“那是什麼境界?”
他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墨國目前已知最高境界,就是孕靈了。
“你現在才空幽境,問這麼多做什麼?”
墨盼柳白了前者一點。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大王有時候確實有點煩。
“既然這東西能突破孕靈,那你給我做什麼,自己留著用不好麼?”
鄭直狐疑道:“不會有毒吧?”
“會影響人的心智,不過你是劍修,應該問題不大。”
墨盼柳看向鄭直,調侃道:“怎麼?我們的天海郡第一天驕,這點信心都沒有?”
“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實在不行,你可以理解為是對此處差點害你殞命的補償。”
然而,她話才剛說完,鄭直就已經把“萬靈血珠”收了起來。
見墨盼柳看來,他咧嘴一笑:“你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倒是低估你的臉皮了。”
墨盼柳笑了笑,風情萬種。
喪屍危機解除,城門緩緩打開。
交談間,二人已並肩入城。
“拜見郡王、王差大人。”
龍且上前,躬身行禮。
城內兩旁,守備軍將士排成兩列,迎候墨盼柳、鄭直。
這一刻,墨盼柳、鄭直二人,無疑是萬眾矚目的。
眾人看向前者的目光,幾乎都是崇拜、恭敬,而後者,更多是好奇。
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能如此得郡王青睞。
“段天裘那些舊部,你打算怎麼處理?”
鄭直隨口問。
“該賞賞,該殺殺。”
墨盼柳隨意道。
“這麼草率?”
鄭直滿臉錯愕。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念之間,人頭落地麼?
“那不然呢?”
墨盼柳看向鄭直,反問。
不知是有意無意,她還俏皮眨了眨眼睛。
“其它人我不管,不過此人,該賞。”
鄭直指了指不遠處一名臉色蒼白、傷痕累累的將領。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與段天裘血戰的楊梟。
楊梟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鄭直會在這個時候為他說話。
要知道,這些年段天裘為非作歹,他也同樣沒乾過啥好事。
然而,更令他瞠目結舌的是,在聽了鄭直的話後,墨盼柳竟是緩緩點頭:“依你。”
這少年,不會是郡王大人的情人吧?
“還有他。”
鄭直又笑眯眯地指了指龍且:“這些年港城各地義軍泛濫,此人是其中一支起義軍的領袖。”
“本王欲在港城阻止兩支軍隊,分彆為天港軍、地港軍,天港軍由原來守備軍整改、重組,地港軍由各地義軍篩選、整編,你可願擔任地港軍統領?”
墨盼柳看了一眼龍且,問道。
“啊!”
龍且先是一愣,回過頭來滿臉狂喜:“多謝郡王。”
他喜的,並非自己從此開啟軍旅生涯,而是義軍可以得以正名。
墨盼柳此舉,算是間接抹去了起義軍們叛亂之罪。
隨後,墨盼柳又看向楊梟:“你繼續擔任天港軍統領,五年之後,若表現優異,去找鐘離秋。”
聞言,楊梟精神一震,連忙跪地:“臣,叩謝郡王。”
“你們要謝就謝他吧!”
墨盼柳擺擺手,神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龍且、楊梟看向鄭直,沒有說話,躬身一禮。
此恩,不亞於再造,再好言語也不足以表達。
一切,儘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