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八年四月,你的門客荀璟小心的給你傳來消息,現在涼州大半的將領早已準備就緒,就等你一聲令下,便會控製全營,與你共行大事。】
吳信微微點頭。
他記得建元帝是五月駕崩的,那麼隻要在等待一會,等他一駕崩必定會叫回繡衣使者指揮使與朱正。
那麼這個時候自己就可以直接發動兵變,趁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斬關入內,控製朝廷。
因為建元帝剛駕崩的時候,就是中央最虛弱的時候。
想到這,吳信又派遣荀璟為自己去去聯絡了一下手底下的一部分軍士。
有一說一,他還真沒想過自己這個便宜門客這麼好用,而且對自己還挺很忠心的,辦事也認真。
不管自己交下去什麼事情,都會全力以赴,很少出錯。
更何況之前突然觸發的那個劇情,更是讓荀璟在他心裡從不用在乎的牛馬提升為了可以拉攏的牛馬了。
畢竟那番話怎麼看都像是把自己當做主公來看了。
眼見自己的主公墮落,毫不猶豫的怒斥,這不是對自己忠心,那吳信還真想不出來什麼是忠心了。
而且自己在幾次試探之後,也沒發現這荀璟哪裡有異常的地方,反而對自己的謀劃抱以極大的熱情,跟嗑了藥一樣的。
【建元八年五月一日,繡衣使者指揮使李封與朱正突然間離開了涼州邊軍營。】
嗯?開始了嗎?
不過這次居然又發生了變化。
吳信眉頭緊鎖。
他記得上一次明明是消息直接爆給自己了,建元帝磕藥過度,流連女色。
但這次是建元帝還沒死,隻是病重,還是…已經死了,秘不發喪?
吳信思考了一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不管那麼多了,直接上了。
包贏的。
【建元八年五月二日,繡衣使者李封與柱國將軍朱正的離開,讓你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所以,你在深思熟慮後,準備提前你的謀劃。】
畫麵一轉。
【吳信的營帳外。】
【大量的軍兵手持著利刃,披掛甲胄,麵色肅然的遊走在四周巡視著。】
【營帳內,荀瑾瑜與數十名將校皆手扶利劍,目光集中在立於主座旁背對著他們的吳信身上。】
【吳信沉默的盯著著案牘上的信件,有漢王的、有皇太女的。】
【吳信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隨後又好似變得掙紮,最後獨留下篤定。】
【這時,一名盔甲上帶著鮮血的將領風塵仆仆的掀開營帳的帷幕走了進來。】
【“將軍,時間到了,我們已經控製住了原先跟朱正親密的將校,現在隻等您…”】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吳信伸手打斷。】
【吳信扶著腰間的佩劍緩緩轉過身來,麵色冷淡,沉聲喝道—】
【“誰敢與吾正君誅邪!”】
【吳信話語剛落,荀瑾瑜眼中就明顯閃過一絲喜色,隨後直接半跪在地,垂下頭顱,用著眾人見怪不怪的清脆聲音喊道:“荀璟,願隨吳將軍斬關入內,正君誅邪,掃清朝廷,安定天下!”】
【諸將見此,紛紛應聲附和,怒聲高呼。】
【“吾等願隨吳將軍,斬關入內,正君誅邪,掃清朝廷,安定天下!”】
【吳信見此,一甩身後的猩紅色戰袍,拔劍走出營帳,身後的諸將皆緊隨其後,魚貫而出。】
畫麵結束。
【建元八年五月四日,你控製住了原先與朱正關係親密的將校和還未來得及撤離的繡衣使者,徹底掌握了十萬餘涼州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