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知道無憂生和仙傀門的更多情報……坐以待斃不是我的習慣……)
他沉下心思索起來,心中回憶起發生的一切,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而過。
“等一等,我是不是先入為主了,照目前的局麵來看,最有可能的,恐怕是另一位仙傀門中的人嗎?”
無憂生的算計不會這麼粗糙,這麼顯眼。
如果是那個無憂生,算計人的風格會更加的高深莫測,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想通了這麼一點,賀平的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他猜測這件事未必與無憂生有直接關係。
“或許,應當有必要找到那個小廝,還有他背後之人……”
賀平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他覺得自己應當冒一次險,在這件事上賭上一把,反正自己也沒有“換心”,還不具備祭煉成活傀儡的先決條件,那麼就算麵對仙傀門的“同門”,也不用擔心中了無憂生的後手。
關於這一方麵的推斷,對於《無形秘藏》研究多時的他還是有點把握的,傀儡術畢竟隻能對傀儡最有效果,自己隻要還是活人,仙傀門人也未必能拿自己如何。
——沒錯,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再者,萬一這次真的是陷阱,也沒什麼好在意。
畢竟,斬殺獨角山魈後換心成功,有可能就是無憂生後手爆發之時,不換心就是在等死,那自己還不如利用這次機會,挖出無憂生和仙傀門的秘密。
……
歲安城外。
翠綠的竹林之中有一間小屋。
小屋的竹床上躺著一個人。這人正是一刀抹了“騰風刀”解三脖子的那個青衣小肆。
“阿誌,你太莽撞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讓你去賀府,是希望你找機會利用賀家,去接近盛家的人,在歲安城中,賀家富甲一方,是最能與盛家那老賊搭上關係的人,結果,你卻擅自動手殺了解三!”
“姐,解三這廝可是親手殺了我們爹娘的仇人,既然知道這惡賊要赴宴,我怎麼可能忍的下去!”
“阿誌”咬牙,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給他一刀算是便宜這狗賊,沒有剜出這狗賊的心肝祭奠爹娘,我心不甘啊!”
“你真是胡來。”
女子歎息道“解三要殺,盛家那狗官也要殺,但是你胡亂行動,打草驚蛇,導致我們原來的計劃被打斷,我們兩個身份都已經曝露,再想混入歲安城中,恐怕難於登天。”
“怕什麼!”
“阿誌”不顧身上的刀傷,從床上翻身而起。
“那狗官難不成一輩子不出城,我就不行找不到機會實了他。”
“你想的太簡單了……”
女子很無奈。自己的弟弟性子實在是太過於莽撞,這次動手是爽利的殺了解三,但是自己為了救他也曝露了身份。
兩人還被胡馬幫的一乾刀客追殺,就連那沈二也出了手。
弟弟“阿誌”會受傷,就是右臂中了沈二沈星石的沙駝快刀,還中了毒,這才不得不躲在這裡養傷。
女子蹙著秀眉,心中不減擔憂。
“沈二名義上是解三的義子,實際上也是解三手下的智囊,他腦子要比解三這個大老粗厲害的多……胡馬幫那群漠北人不僅刀快馬驃,而且其中不乏善於追蹤的好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我們的下落。”
便在此時,竹屋的屋簷上係著的幾串風鈴無風而動,一陣碎散的鈴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她。
“糟了。”
女子靠近窗口,側耳傾聽,竹林外傳來嘻溜溜一陣馬鳴,接著風聲漸起,竹葉晃動碎聲中能夠聽到人喊馬嘶的聲音。
“就在這裡……那兩人……”
“二爺……抓……他們……不用……活口……”
女子與阿誌麵麵相覷,恐怕兩人都沒有想到胡馬幫的追兵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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