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是這事真的是胡馬幫的手筆,那背後肯定還有內文……
(成家牧場,一個牧場又怎麼會得罪解三和胡馬幫,這裡麵肯定有問題……對了,好像有個小道消息,說解三的胡馬幫與歲安城的某個大人物有關係,難道說……胡馬幫滅了成家牧場是替彆人當刀?)
突然,屋子外麵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少爺,我有事要稟告。”
來者是賀府的管家賀福生。
“進來。”
賀福生恭恭敬敬走了進來。
“說吧,你有什麼事要稟告。”
“之前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賀福生壓低聲音,緩聲說道“引薦那成誌進入府上的確實是少爺您的那位仲父大人,出主意的是堂少爺賀錫平……我還聽說一件事情,那就是近些時日,賀錫平與知府盛大人之子盛慶紅走的較近。”
“哦,還有這種事。”
賀平的眉角挑了起來,他腦海之中,念頭轉的飛快。
“知府盛慶之,在歲安城中有莫大的權勢,胡馬幫結交的那個大人物,就是知府本人……”
他心中產生了這個想法,腦筋也逐漸動了起來。
實際上對於盛慶紅這個人,賀平也見過幾次麵,也有些印象,不過並不是什麼好印象。
盛慶紅是盛知府的獨子,性子驕橫傲慢,飛揚跋扈。
他在其父托庇下,有個武舉人的身份。曾經被盛慶之托關係去行伍中曆練,卻因為那惡劣的性格,得罪了個厲害人物。
那位盛知府也沒辦法,隻好花了重金,把人保了下來。
“這盛慶紅就是紈絝子弟,不過確實被他老子看重,賀錦父子倆在拉攏他嗎?”
賀平的嘴角多了一絲冷笑。
“何止如此,那對父子所做所為又豈止這麼簡單……”
賀福生也冷冷一笑。
“少爺,您那位仲父這幾年來,表麵上不動聲色,私下安排他那個兒子在結交歲安城中的豪族子弟,還暗中拉攏負責米行鋪子、生藥鋪子、典當鋪的幾個掌櫃,就連我,他都想打算拿錢賄賂。”
說到這裡,管家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錢袋,打了開來,裡麵黃澄澄的一摞金餅。
“這錢袋裡的金餅,我是一個也不敢動,不過少爺,這事可不能繼續放著不管,不然,遲早賀家會出禍端。”
管家賀福生口說的仲父,是他的叔叔賀錦,賀錦是偏房出身,是賀平的父親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這兄弟倆關係並不好。
賀平之父去世後,家主之位也轉到賀平身上。賀錦一直想要當賀家的家主,對於以年幼之姿當上家主的賀平私下一直頗有微辭。
隻是賀平成了家主以來,行事雷厲風行,家業也被他操持的越來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賀家上上下下都對他這個家主沒什麼意見。
不,也不能說沒有意見,賀平當上家主,處理賀家的事務,也有不張眼的宵小找過他麻煩,隻是後來莫名奇妙都出了怪事,不是出了意外,就是詭異病死。
外人看不出什麼破綻,有心人卻察覺這恐怕是賀平這個年輕家主的手段。這賀錦見狀,也不再多話,行事也越發低調。
隻是賀平知道,這賀錦與他那個兒子賀錫平都很有野心,這些年來暗中積蓄勢力,有不軌之心,隻是一直掩飾的很好……
“賀錦和賀錫平要是知趣一點,我也懶得對他們出手,敢觸我黴頭,那就找機會弄死算了。”
賀平目光幽深冰冷,心中已然動了殺意。
他在前世性格就不能說是安分守紀,而來到這個世界後,上位當賀家家主時,就屢次遭遇暗殺,其中甚至有他親近、信任的人。
經曆這一係列的變故,也使得賀平深切知道在這個世道之中,做事不能講究“婦人之仁”,必要時,就要雷厲果斷,不給他人算計自己的機會。
這一次,賀錦父子的行徑已經觸到他的殺機。
“對了,”賀福生繼續開口“少爺,你帶回來的那個人,前幾日明明昏迷不醒,今日不知道怎麼就清醒過來了。”
“你是說那個成誌,他醒了嗎?”
賀平的目光微微一亮,這倒是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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