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又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偏偏駱九昭閉著雙眼,並不理會這番話。
五色財神中的這一男一女,說了半天,見駱九昭沒有回答的意思,也漸漸有些怒意,勸說也變成了咒罵。
此時,他盤坐在穀中一處岩窟中,守著身後一個金色蛋殼的大球,正抓緊時間恢複氣力,任憑外麵守著的“五色財神”如何咒罵,也無動於衷。
“東密”派來的這五色財神,因為害怕他在岩窟洞穴之中布下厲害殺招,也不敢輕易犯進,雙方也陷入僵持不下的地步。
那女人冷哼了幾聲。
“再說了,你之前已經受了重傷,不尋覓一處地煞陰脈之地,采集地煞,慢慢恢複生機,恐怕修為也會倒退十載,就算沒有一命嗚呼,道基也會受損,未來再無入道的機會,這又是何必呢?”
漆黑的洞穴之中,駱九昭驀地睜開雙眼,兩道刺目的精芒一閃而逝。
他的雙目,在黑暗之中,竟然隱隱有一種刺眼的感覺,隻是很快淡去,恢複平靜。
‘這群蠢貨,恐怕並不知道我找到了一小截地氣煞脈,儘管隻是一小截,不過被我汲取後,也恢複了七成的功力。’
駱九昭在心底感歎,自己的運氣真是相當好,在這種荒山老林裡也意外找到了一處地煞陰脈,隻是,這處地脈中煞氣極小,不過全部吸收後,也能夠恢複一部分功力。
“白寶藏王、紅輪尊者,你們又何需這般廢話……”
他猛地長嘯一聲,聲音激昂清越,好似穿雲裂石,震動長空。
“有能耐就攻進來,彆在哪裡惺惺作態,若是打算試探那還是算了,本人就在這裡,看你們手段如何?!”
五色財神中的幾人,聽到他一聲長嘯後,聲波綿延不絕,似乎功力並沒有損失,互視幾眼,臉上也是難看。
“該死,這人的根基到底有多雄渾?”
“難不成他恢複了功力?”
“不能等下去了,我們乾脆一點,強攻進去!!”
“聽說這駱九昭資質極高,當初修成無形劍蠱後,又被白雲城主傳授了一門飛影劍蠱,若他修為深厚到如此地步,我們胡亂攻進去,難免會中他算計!”
五人心思連連轉動,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任何辦法,隻能繼續守在洞窟口,思索著克敵之策。
這深穀的空中,幾隻盤旋的飛翼青蝠,也將這一幕傳遞給了賀平。
……
賀平佯裝著與赤心子糾纏,在深穀外的一片樹叢中繞來繞去。
“那因達羅也是胡吹大氣,我還以為這‘五色財神’有多厲害,結果鬨了這麼久,也攻不下駱九昭。”
他也是惦記上了駱九昭身上的藏珍,不過他心底也很警惕,決定最後再找機會出手。
同時,賀平還在太篷山中,放了大量飛翼青蝠,用於打探山中的動向。
這些飛翼青蝠四處繞了一遍,被他察覺到暗處有一道身影,在偷偷窺視他與赤心子交手。
“這應該是個女人吧?奇怪,她的臉上也戴著一張麵具……”
賀平雙眼早就裝了上“傀眼靈球”,通過飛翼青蝠,看到那女人臉上也戴著一張金色麵具,這張麵具與摩休羅的麵具十分相似,隻是頭頂所戴的寶冠,乃是豬冠。
“豬屬亥時,‘十二金將’之中,宮毗羅是十二支中的亥時之神,這女人應當就是‘東密’之中的宮毗羅,她沒去看守東麵阻止外人進入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乾嘛?”
他心思轉了幾下,透過飛翼青蝠帶來的畫麵,發現那宮毗羅藏於暗處,手裡還捏著二指粗細的金屬圓筒,似乎正瞄準著自己與赤心子。
“這東西倒有點像是斬邪司的九火雷筒,是典型的破魔火器,威力極大……這宮毗羅是打算幫我解決掉赤心子,還是打算連我這友方一同乾掉?”
不管是幫自己乾掉赤心子,還是連帶自己一起乾掉,這都不是賀平想要看到的事。
他思緒一轉,心中驀然想出一條計策,當即大喊一聲。
“宮毗羅,你還不快點出來,我一個人快要抵擋不住啦!”
“宮毗羅”,也就是那帶著金麵具的女人本來正準備扣下九火雷筒的機關,這時候按在上麵的手指微微一顫,停頓了下來,她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決,那邊的賀平又大喊幾聲,叫喚她的名頭,這女人儘管惱怒無比,也隻能飛身而出。
“摩休羅,彆再叫了,我過來助你一臂之力!”
她按捺住殺意,從藏身之處飛了出來,金屬圓筒也藏於袖中,反而雙手取出兩根骨刺,身形飛掠,整個人化為一道道殘影,破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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