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毗教主,乃是千年前的神秘強者。他所開創的屍毗教來曆神秘,與上古蓮宗關係密切,疑是該宗門的教外彆傳,至於他本人,是叛出佛門的高僧,兼修蓮宗、佛門和左道邪派的各種功法。
這位邪道無上宗師非同小可,最近一段時間,大幽這邊也收到訊息,知曉了三大鬼人菩薩,暗中操弄,借助妖星星髓,接引了屍毗教主從過去而來的一道未來身。
在其後,這道未來身便降臨於此世,利用天道自身的紕漏,也就是UG,悄無聲息的偷渡到了這個時間線上。
朝廷也有自己的情報網,加上也有顯神級彆的高手算計,知道不少內情。比方之前追殺贏無寂一事上,麻衣道宮的季長離落入陷阱算計,中了屍毗教主的虛空天意無儘伏藏**,被打落到無儘虛空之中,永遠被放逐……
季長離因為門下弟子神功侯風傳羽的關係,與朝廷處於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並不是特彆的敵對,雙方之間甚至在對於贏無寂的存在,也有一種默契共識。
無憂生的活傀儡,是個天大的禍害,雙方當時是共同追殺,隻是季長離急於親自清理門戶,其自作主張的行徑反而落入贏無寂的陷阱裡。
然而,這也引出了屍毗教主的動向,在知曉屍毗教主也參與了這一役,朝廷方麵也相當的震驚,產生了不小的壓力。
須知屍毗教主法力極其高深,本來當初是有機會突破到仙神級數,這尊過去一度在修行界攪風攪雨的強者在此界降臨,行事風格明顯有針對大幽的跡象,明顯對於己方並不是什麼好事。
“幽羅道之事波及甚大,茲事體大,總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何況這件事又涉及司徒浩星、侯文夜等人……”
快意侯搖了搖頭。
本來朝廷方麵知道這件事後,也準備趕緊派人來支援,前任呂國公與神功侯風傳羽暗中推算,認為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又暗中召集遠在北境抗擊鐵勒人的快意侯。
蓋因快意侯所修煉的《斬鬼飛罡》最為克製各種鬼道邪魅,由他出麵,局麵大有不同。
“侯爺,看來你已經抓住這攪事的家夥。”
摩休羅看到周邊的詭異霧氣散開,也趕緊追了上來,他見到快意侯擒下了這個入道高手,便笑了起來:“斬邪司這些天來,也派出不少人來這裡打探,結果都失陷於此地,想必就是此人所為,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個修煉屍毗教道術的入道高手。”
快意侯過去便是東密十二金將中的迷企羅,他算是歸屬於太子門下的一位入道高手。
待到太子“失蹤”後,快意侯也就沒有再接到過東密的聯絡,這是因為十二金將中有幾人身份獨特,他們的情報隻有“金曜孔雀”和太子本人才知曉,反過來,若要啟用或是聯絡這幾人,也隻有太子和孔雀兒才能夠辦到。
換言之,東密後續的變化,快意侯也是一無所知,為了聯絡上迷企羅,摩休羅前往北境,以太子所掌握的盤螭玉訣為信物,找到了快意侯,還告知了東密組織近期被一個名為“玉神”的神秘人物所篡奪,並聲稱自己是太子目前的代言人。
“太子當真沒有死?”
快意侯當時聽完後,也是半信半疑。
“這件事快意侯何必多問,宮中的命牌並沒有碎,太子當然沒有死……可是謀害太子之人還在宮中,太子現在狀況極差,一度失掉了肉身,在目前的局麵之下,也不可能回歸大幽,重掌大局。”
摩休羅輕笑一聲,說出了一套編造出來的謊言。
他告知快意侯,太子在屍骨道中為了求存,奪舍了一具不死玄胎,雖然借助《陰螭化血篇》恢複了功體,卻不得不被迫以化龍秘法化為龍軀,現在變得半龍半人,因為功法的問題,也無法褪掉龍身,重返人軀。
這就解釋了太子為什麼明明沒死,卻不回歸大幽朝廷的一個重要原因,太子總不能變成這種姿態,還能夠重回大幽執掌天下,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皇帝,讓滿朝文武百官,還有天下民眾如何看待。
“當然,這個問題也不是重點,關鍵還是在於宮廷之中,亦有內鬼叛徒,其一是十四皇子,其二是那個擔任現在東密之首的‘玉神’,這二人不除掉,不僅太子性命不保,就連皇太孫舜心也會有危險!”
摩休羅心中早有算計,道出了一句重點。
“此話當真。”
快意侯也並不是真心忠於太子,他會加入東密,完全是為了償還某人的恩情,說白了隻是報恩之舉,否則這種牽扯到帝位黨爭之事,以他的個性是不屑參與其中,但是他確實關心朝野之事,心係天下安危,聽到事關太孫舜心,麵容立刻有了變化。
“這話豈會有假。”
摩休羅沉聲道:“太子都現在這個狀態,未來重歸大幽,榮登大寶可能性也不高了,如果皇太子能夠繼位,對太子也不是壞事,但是若是有奸人從中作梗,那大幽未來就會出問題。”
“‘玉神’究竟是何人?東密的權限為何會落到其人手中?”
快意侯雙目灼灼,反問一句。
“我也不清楚。”
摩休羅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我要與太子見上一麵。”
快意侯又開口道:“你彆跟我說太子不願意見我。”
“太子現在不願意出麵,快意侯你也不要強人所難,而且萬一太子的行藏曝露,恐怕隻會節外生枝……”
摩休羅繼續道:“我這次來找快意侯,也是聽說龍秀山之變,混天九真觀中有一件奇物,能夠助太子恢複,我是希望快意侯能夠出手相助。”
“你這家夥什麼都不肯說,偏偏說的煞有其事,還要我相信與你,你說我到底該不該信你?”
快意侯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起來。
“我說的句句屬實。”
摩休羅歎了口氣:“當然,快意侯也可以不行,但是侯爺應當還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也罷。”
快意侯沉思一番,眼神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確實欠你一個人情,可是這件事太麻煩了,而且,太子和大公主的事,我已經是仁至義儘……以後太子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不過東密這件事確實麻煩,一個不好就是朝野震蕩,我會去龍秀山找到司徒浩星,你要真要找人幫忙,那就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都告訴他,看他如何處置吧!”
“司徒浩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