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突破法有真靈了!”
賀平長呼一口氣,他卡在這個境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實在沒有想到,這麼輕鬆就能夠突破。
“不過,實在一點還是我的道行修為到了這個層次,隻差一絲契機,隻要滿足了這一絲契機,修為也就水到渠成,自然圓滿。”
本來,他以為自己需要借助神道體係的法門,也就是萬靈、聞香教的道基來找出突破的道路,誰料到感應到《神魔圖》給了他驚饒啟發,突破了自身的限製。
“《神魔圖》,也就是清虛道統也與神道體係有關,隻是,清虛一脈的前輩們並非是為了立神主,而是造神魔。過去,所謂的諸秘魔,也分上、症下三壇,煉魂化魔的最高成就不是造魔,而是造神。”
這裡的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要造神,就需要借助神道軌儀,要借助眾生香火願力來輔助,因為所謂的“神”,需要以“信”力造之。
信則靈,不信則泯。凡塵眾生的信力,才是香火願力的來源,這就是神道之精髓。
不然,你真的指望讓凡夫俗子燒些香燭,許些願望,就能夠修成神道?
萬靈教、泥教、聞香教還有底下的各種神道體係,都是追求“信力”,所謂的眾生香火願力,信仰之力,本身都是雜駁不堪的,若不提煉其中的信力,點化諸神,光是吸收這些香火願力,對己身是毫無作用。
清虛道統研究神道多年,漸漸明白,信力才是信仰的根基,然而眾生之“信”,並不是穩定的,越是精純、虔誠的信力,越是難得。
普通的愚夫愚婦,他們求財求福,心中哪裡是“信”,隻是“愚”,今你這尊神靈,他們就去拜你,換了明又有其他的神靈靈驗,又會去拜彆人。
搞神道的修行派彆也清楚這一點,為了獲得純粹而又強大的信力,神道也隻能選擇廣種薄收,靠擴張信仰來搜集信力。
清虛道統認為,路不一定要這麼走,完全可以選擇“精耕細作”,與其浪費時間在那些數量眾多的凡人身上,為何不在修士身上下手。
若是能夠調教一批修士,讓他們生出“信力”,那就能夠化魔為神,將後的神魔,返還先,化為不生不滅的先神魔。
“這就是《神魔圖》的道法核心,散形煉神,氣歸先,化魔為神,地歸元。”
清虛道脈的前輩,已經利用《神魔圖》開發出一套自我生出信力,然後利用自身信力來點化神魔的法門。
要比心思至純、心靈純粹,神魂大成的修士要比普通的愚夫愚夫強上無數倍,至於入道、顯神高手在心念上的至純,更要超出數十倍之巨。
不過修士之輩,多半隻尊己,不奉神靈,故而難以生出信力,故而,清虛道脈又想出了以虛幻的生靈,以煉魂化魔的魔頭,提煉出信力,再反過來祭煉魔頭的法門。
實際上,這種手法也比較常見,七海國度球體中的虛幻不實的生靈,也是利用死去眾生的殘魄凝聚出來的,平日裡,七海國度也利用這些虛幻眾生來抵擋攻擊。
清虛道脈則是利用煉魂化魔的眾多魔頭,建立一個采煉信力的裝置,這個裝置就是《神魔圖》。
“我以《神魔圖》的特性為根基,煉製十二獸傀儡,就有了一個著落,而不是無根之萍……”
賀平也是透過《神魔圖》獲得的感悟、啟發,才明悟了其中的道理,當然,他能夠有這種感悟,也是靠這麼長久的時間凝聚起來的厚實根基上。
總的來,自己的積累是相當雄厚。畢竟,這些年來,到處強取豪奪,不管是法器、道法、典籍,還有各種奇珍異寶,確確實實搜集了不少……
“若是其他人有我的這種積累,不準也有四成的幾率,突破到這個境界,隻是要更進一步,就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賀平深知,顯神凝聚元神之後,修成元神法身和羽化虹身,都不是什麼難事。
真理心多少也有取巧之法,難也難,易也易,多半要有一絲機緣。
至於“法有真靈”、“煉虛造化”,能突破就是能突破,突破不了,卡在這個瓶頸上始終無法超脫,那也很正常。
賀平已經參悟了“法有真靈”,自覺實力大進,現在他每一祭出一道神通,隨身一道法力便蘊含真靈,變化無窮不,還能夠根據敵饒屬性特征、功法破綻,自由變幻,生滅不息,幾乎無法磨滅。
“法有真靈一成,我要煉製宿儺十二神魔傀儡,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之前,他一直沒有強行煉製這十二獸傀儡,心中考慮的就是自己還沒有突破法有真靈。
法有真靈,最厲害之處就是一個“靈”字,任何一道真氣法力中,自生靈蘊,有種種妙用,發出的法術似有靈智,能自行做出許多反應。
前麵也過,仙傀門製作的“活傀儡”,就是傀門高手,從法有真靈這一境界中得到靈感,模擬法有真靈,開創出來的一種巧妙的傀儡術法。
其他修成了法有元神的修士,也能夠做到“活傀儡”的地步,比方那拜龍教主邪崇勝,就憑借三道拳勁,就能夠演化出一尊化身。
賀平道行更進一步,煉製起宿儺十二獸傀儡,自然也是得心應手,他選定的主材料,就是七艘羅星命神舟,通過傀儡魔城,他將這七艘戰爭法器全部分解,還原成最根本的靈礦奇珍。
“那麼,將這些也獻祭進去吧?”
他又取出一枚血珠,這顆血珠彙聚了北水神宮的七十八位入道高手,還有眾多的門徒弟子的精元血氣,全部凝聚成一團,熔煉成了一顆血珠。
之前用於對付元靈,這顆血珠消耗了不少,現在拿來做廢物利用。
同時,他也將大日武尊的鬼手、赤銅傀儡巨臂一並扔進去進行鑄煉。
這兩件奇物,其一是從大日武尊身上奪來的,另一件赤銅傀儡巨臂過去也是為他立下赫赫戰功,可是到了今日,對他已經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