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帶著郭敬安的魂魄一起離開的?”
見到那道光芒消逝,賀平就察覺到了,敵人逃遁之時,還順手救走了郭敬安的魂魄。
“可是,為何要救走郭敬安其人,是考慮到這人是未來的風雲八修,有超乎尋常的氣運嗎?”
賀平一邊這麼思考,一邊心驚於小石佛的“第四法印”威勢無窮。
他推測,第四法印的那種,除我是“真我”,是“實在”,世間萬物都為“非實在”,除我為“正法”,世間萬物都為“外道”的第四法印扭曲天地時空的異能之下,縱使是強如心狐大聖,硬接方才的一招也是必敗無疑。
然而,偏偏是那個神秘人在硬吃了一記“第四法印”後,還有餘力逃遁,光是這一點就能夠看出此人的不凡。
“沒錯,郭敬安既然是日後的風雲八修,這人盯上他也是有理由的,”小石佛的過去身從肉傀儡內抽身離開。
“此人的身份來曆都很不簡單,三遁天書中的《地遁》被他修煉到了如此地步,搞不好與太乙一脈關係極近……另外,現在的他應當是彼岸中的冥仙,這是一種異類證道的法門,世間能夠修成的不多,就連彼岸之中,也未必有多少人摸到了門徑……”
“這麼厲害?!”
賀平也吃了一驚。
彼岸可是一個大勢力,似乎是亙古以來就存在,在上古道門興盛之時,就在暗中紮根,也不遜色於道門各宗派,由此可見,其底蘊有多深厚,這個古老勢力的強大是可以想象的。
再者,彼岸之中,定然存在仙神級彆的強者,冥仙若在其中也是少數,其真實水準是超乎想象之外的。
“你倒也不用太擔心。”
小石佛看出了他的震驚,笑道:
“厲害是厲害,但是因為觸犯了禁忌,也受到了天妒,蓋因如此,冥仙自出世以來,多少會沾染天衰。
隻能躲進幽羅道或是屍骨道時空中的秘境,利用沉眠的方式,來避開天道的監察,否則十有**自身會受到天道反噬。”
小石佛這麼說也是為了安他的心。
“對方身為冥仙,絕不會輕易出手,一方麵被天道所妒,容易惹上天衰,引發自身劫數;另一方麵,他那種狀態,很容易被幽帝發現……”
他也解釋,相較於普通的仙神級強者,冥仙因為特殊的狀態,一出世就非常的顯眼,極易被幽帝盯上,因為冥仙的狀態更容易被幽帝感應。
這人確實是個高手,但是因為自身的緣故,未必有什麼機會來報複自己。
“冥仙極為特殊,是以鬼道為根基,融彙兩條仙道法則,又鑄造兩種仙神之基,一舉突破後成就的真仙,這也是一條禁忌道路,稍有不慎,結局要比隕落身死還要悲慘!”
按照他的說法,冥仙走的是一條極為詭異的路線,鬼仙之道本身就多有禁忌,是亡神滅聖之道。
至於,冥仙所求索的這條路線就更為詭秘,據說修行過程之中,需要逆行光陰,除了對自身影響極大,也會波及此方天地。
“其實,方才那個冥仙,也不是真身前來,那道分身,實力有限,雖然法力高深,道行極高,但是也敵不過第四法印一實相印,此印一出,大千世界無有能敵,就算是仙道高手,也需退避三舍。”
賀平聽到這裡也點了點頭。
冥仙若是真仙級數的強者,就算是一具分身,也是非同小可。若是之前,合自己與裂雲大聖二人之力,也難說有辦法對抗。小石佛能夠成功擊退敵人,靠的正是第四法印的威勢。
“這也不是真正第四法印的威力,”小石佛搖了搖頭:“我之前也取了巧,借助了你的第二魂魄的力量施展出了第四法印,可惜尚且不能發揮出一實相印的真正威能。”
對此,他也有些無奈。
小石佛這趟會出手,本來是打算留下這道冥仙分身,本來他認為自己這邊是十拿九穩,能夠留住這個大敵。沒想到對方受到重創之下,還有餘裕帶走郭敬安。
“不……也許正是因為郭敬安的關係,第四法印才沒有發揮全部效果。”
賀平忍不住開了口:“若是郭敬安真有氣運在身,那麼方才的第四法印沒有發揮出全部作用也就不奇怪了,因為依當時的情況,那個冥仙就算勉強護住自己,也未必能在全力爆發的第四法印中保住郭敬安。”
“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小石佛微微一笑。
聽到小石佛的話,賀平沉默了起來,他心中又有一點懷疑,莫非是小石佛有意放走郭敬安。
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也不用太過掛心,郭敬安就算是風雲八修,身懷大氣運,那也隻是一時。風雲八修終歸隻是一個時代的寵兒,待到時過境遷,大劫變化之下,未來又有新人迭代。
從正麵來看,現在出手針對風雲八修出手,應當隻是為了大幽未來的局勢布局;從側麵,也隻能說明彼岸勢力也開始插手此界之事,對於自己這邊影響倒不是特彆大,至少此人與自己化解“死劫”方麵,並沒有太大的瓜葛。
“我來這裡,終歸是為了解決自己的‘根源死劫’,其他的事情放一邊……”
賀平皺了皺眉頭,也有自己的考慮。
“動用第四法印,我這邊多多少少也有損害,這道過去身本來就是虛幻,虛者非實,焉能持久。”
小石佛歎了口氣:“我要回到《修羅非天圖》中靜養一段時間,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外界的事務我也無能為力……第四法印,第二魂魄目前是可以動用,但是施展這一法印,耗費極大,你自己也要慎重考慮。”
他說完這番話,就化成一道金光,遁回了《修羅非天圖》的古卷之中。
賀平眉頭再度皺起。
動用第四法印對於小石佛似乎也是有損害的,若是小石佛短期內不能出手,對於自己而言,也是去了一位強援。
“算了,什麼事都依賴他人這種行徑也不為我所喜,”賀平呢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