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歎。
兩個民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抱著小米匆匆離開。
“小米兒——”小白大聲喊道,張口咬張歎的手。
“啊~”
張歎吃痛,下意識地撒了手,小白立刻小兔子似的躥了出去,追在警車後麵喊,直到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小水槍也脫手了,眼睜睜地看著警車消失在視野裡,不由傷心地大喊:
“你們這些屁兒黑的壞蛋兒~~~”
她終於哭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樣。
半個小時後,張歎坐在診所裡,注射了一支破傷風,傷口做了包紮。
“真對不起你,張歎,才剛回來就遇上這事,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小白。”
一同來到診所的還有黃園長。
張歎想到那個最後哭的最慘的小白童鞋,狠不下心來怪她,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小孩子無心的,她是真急了,或許我們應該讓她們好好告彆。”
“已經告彆了好久,時間越久越不舍得。”
“……”
“你還沒吃晚飯吧,到我家去。”
“不了吧,現在也不餓。”
“彆客氣,知道你今天要來,特地準備了。”
來到黃姨的家,她老公也在,一桌的菜肴,十分豐盛,正等著他呢。
“張歎來了?手這是怎麼了?”
張歎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小白啊。”
聽起來,黃叔對小白也很熟悉。
“阿方和阿莓呢?”張歎問道。
黃姨安排他坐下來,擺好碗筷:“阿方結婚了,自己在閔行買了房,有了家。阿莓出差去了粵州,要過幾天才回來。”
“時間過的好快。”
“是啊,喝點酒吧。”
“不了,不了。”
昨天宿醉一晚,腦袋疼了許久,才剛好,不敢喝了。
“不喝酒好,喝酒傷身,那多吃菜。”
“黃姨廚藝真好。”
吃過晚飯,黃姨的老公收拾碗筷,張歎和黃姨再次回到學園。
黃姨說:“我先帶你去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在三樓。”
說著要幫張歎提行李箱,被張歎先一步拿在了手裡。
三樓有4個房間,黃姨給張歎騰出了走廊儘頭的一間,也是最大的一間,有90多平。
“這裡原來是小朋友們的寢室,請人改造了,挺寬敞,就是家具有些陳舊,不行的話明天我去補。”
有客廳,有臥室、陽台、衛生間,家具一應俱全,就是正如黃姨說的,有些陳舊,但親切,這都是從祖宅搬過來的。
張歎畢業回浦江是臨時決定的,今天才定下來,而且立刻就到了,這裡的房子今年春節後就在改造,因為張家老屋老舊,張歎沒有住處,黃姨便把這裡改造成張歎的住所,以免他回浦江連個家都沒有。
“打掃的很乾淨,家具也很好,不用買新的,就這樣,謝謝黃姨,勞你費心了。”張歎感謝道。
黃姨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尤記得今年春節張歎紮著一頭黃紫色相間的小辮子,回家祭奠了兩位過世的老人後,天天和一幫朋友吃喝到深夜,有一次喝的醉醺醺,闖進學園,把小朋友們嚇的尖叫。她把他趕走,卻被放狠話,說學園他做主,要把她趕走。
黃姨權當是張歎喝醉了說的胡話,沒放心上,但對他的印象真的差到極點,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被開除也就算了,隻是對不起兩位老人的囑托。
今天張歎回來,讓她眼前一亮,沒有了晃眼的稀奇古怪的發型,清清爽爽,為人穩重成熟,待人誠懇,尊重他人,謝謝常掛嘴邊,和以前恍若兩人。
可能,外公外婆的去世讓他瞬間成長了吧,黃姨心裡寬慰不已,隻希望這不是一時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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