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寶寶杯給她喝水水。”
小白跑進了大樓,張歎則轉到大門處,喊來老李,讓他聞一聞,不,讓他來幫忙扛人。
兩人出了校園,繞到圍牆外。
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姑娘還倒在牆角,但她身邊有了人。一直在不遠處徘徊的兩個男人就站在她身邊。
張歎嗬斥道:“滾!”
兩人前後左右看了看,心虛地說:“彆多管閒事!”
張歎迎著他們凶狠的目光上前,老李拉了他一下,沒拉住。
“前麵50米就有警察崗亭,你們扛著人,確定能跑掉?”
兩人聞言,臉色一變。
老李拿出手機,說道:“我給你們錄像。”
兩人恨恨地瞪了一眼,不甘心地掉頭走了。
目送兩人不見了蹤影,老李才上前打量醉倒的女孩,痛心地說:“誰家的姑娘啊,喝成這樣,身邊也沒個人,差點這輩子就毀了。”
“既然遇到了,順手幫一把,我們扶到學園裡去。”張歎說。
“應該的。”
兩人把姑娘攙扶起來,往學園走。
這姑娘嘀咕兩句,無力地掙紮了幾下,看樣子還有一點防備意識。
老李說道:“彆擔心,我們是好人。”
對方可能聽到了,睜開眼睛,醉眼迷蒙地看了一眼兩人,隨即安靜地被帶了走。
進了學園,小白風風火火跑來了,抱著她的水杯。
“小姐姐要喝水水嗎?”
張歎說:“等會兒,我們先把小姐姐扶到裡麵去。”
“這是?”小柳老師也來了。
“醉倒在路邊的人,我們也不認識。”張歎說道,“有地方嗎?”
“有,到二樓宿舍來。”
小柳老師帶路,把人送到了二樓的一間宿舍。這裡有好幾間宿舍,每個老師都有自己的一間。
把人扶到床上躺下,小柳老師坐在床沿照顧,把她臉上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張年輕漂亮的臉龐。
老李提來了熱水,送上毛巾,小柳老師給床上的姑娘擦臉。
小白杵在床邊問:“要喝水水嗎?”
也不要知道躺床上的姑娘是不是聽到了,弱弱地說了一聲水。
“看噻。”小白高興道,把自己的寶寶杯遞過去:“給你喝。”
那姑娘看也不看,拿走了小白的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看來是真渴了。
喝了水,對方清醒了一些,打量四周,儘管有張歎和老李在,但見到小柳老師,又見到小白,稍稍放心。
張歎和老李識趣地離開,小柳老師安慰對方,小白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的存在就能讓人安心,因為有小孩子在,一定程度代表現場是安全的。
十多分鐘後,小柳老師帶著小白出來了。
張歎一直守在門外,問:“怎麼樣?”
“睡告啦。”小白搶先回答。
張歎誇獎她懂得照顧人,知道送來水杯。
小白頗為得意地說:“這是我的強項噻。”
嗯,照顧人也成了她的強項。
小柳老師說,人已經睡了,估計今晚不會再醒來。
張歎安排另一個女老師今晚在宿舍過夜,順便照顧一下這人,小柳老師要照顧小米,顧不上。
末了,對小白說:“小白,你舅媽來了,快回家去。”
馬蘭花5分鐘前到了,正在一樓等待,張歎把小白交給她,並且說道:“今天小白表現的特彆好……”
他把小白最先發現醉酒女子,以及送水和照顧人的表現誇了一遍,把小朋友誇的不知不覺抬頭挺胸。
回家的路上,舅媽自豪地說:“瓜娃子,咋子你還蠻厲害的嘛。”
“爪子?”小白昂起小腦袋,疑惑地問,舅媽誇她不多哦。
“張老板都跟我說了,你撿了個喝醉酒的妹兒。”
小白哈了一聲,嘚瑟,說這是她的強項,旋即不高興地說:“舅媽,你爪子又喊我瓜娃子?你咋個想的嘛?”
“我咋個想的?我沒罵你哦。”
“那你為啥子喊我瓜娃子咧?”
“你不也喊彆的娃娃瓜娃子嗎?”
“不存在。”
“我都曉得咯,以為我不曉得嘛。對了,今天有誇你闊愛不咯?”
“天天好多瓜娃子誇我闊愛咯。”
“寶氣,誇你的新衣裳了沒?”
“……”
“爪子?”
“誇了哦,說我老乖咯。”
兩人走在寂靜的小巷,路燈把倒影投在牆壁上,耳邊隻有腳步聲和自己的說話聲,但仔細聽的話,牆角一直有小蟲子在密密地咿咿呀呀,它們不顯眼,但它們很歡樂。
小白走著走著,忽然說:“舅媽,張老板想帶我出去玩咧。”
“啥子??”馬蘭花一驚,停下腳步,低頭問小白。
“大叔要帶我去玩噻。”
“玩啥子?不會是爬山吧?”
“我哪裡曉得哦。”
“瓜娃子,憨憨兒,你不能去,被人賣了咋個兒整哦你,爬山送命哦。”
“哈?大叔不是那樣的人噻。”
“知人知命不知心哈,誰曉得哩。”
“你說啥子?我咋個兒聽不懂咧。”
“寶氣。不準去!”
“咋子又說我寶氣?”
“你想去是不是?”
“想哈。”
“寶氣!憨憨兒!瓜兮兮!哈戳戳!”
一下罵她這麼多句,小白大怒,發飆。
“鏟鏟!舅媽你欺負我~~~我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