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詢問,老楊心裡美滋滋的,說:“地方找到了,在靜思酒店,房間都選好了,張老師已經看過,完美符合電視劇的需要。噢對了,這地方是我……協助張老師定下的。”
在一幫小弟麵前炫耀一番後,老楊去找張同順,報告這個好消息。
張同順其實已經在電話裡得知了消息,隻是老楊報告的更加詳細,把經過都講了。
聽完了老楊的經過,張同順好奇地問:“你說是張歎忽然說服了靜思酒店的老總?”
之前電話是老楊打的,張歎給他個邀功的機會。
老楊在電話裡隻說事成了,沒說怎麼就成了,之前不是不成嗎。
老楊點頭:“對啊,我正在和他們的那位總監談,張老師就悄悄地走了,我以為他是去上廁所,沒想到我從辦公室出來,他找到我,說找了酒店的老總,對方已經答應我們的請求,並且那位總監當即就帶我們去選房,任意挑選。”
張同順說:“你不是說那位總監甩臉色給你嗎?怎麼聽你的意思,他又成了狗腿子。”
老楊暢快至極:“時世不同了嘛,起初我們有求於他,他當然牛逼的不得了,但是張老師說服了他們老總,我們就相當於貴賓,他還不得巴結著。”
張同順了解這個老楊,做事挺踏實的,就是喜歡吹牛,當下直接道:“人家巴結也不是巴結你。”
老楊尬笑道:“對對對,人家巴結的是張老師。張老師人脈廣,我到現在沒搞明白他是怎麼說服人家老總的,又是怎麼找到人家的,我連門在哪都不知道。”
張同順:“或許他們認識吧,要不然你以為張老師劇本裡寫這麼一處豪宅,是瞎編的呢?沒準人家就是按照靜思酒店寫的。”
老楊點頭:“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這位張老師沒準是位潛水的大鱷,我聽到……”
張同順問:“你聽到什麼?”
老楊:“我聽到那位總監一直喊張老師張少。”
——
《女人三十》的籌拍工作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這一天,所有的主要演職人員集合,參加劇本討論會。
所謂劇本討論會,就是大家關起門來,談談對角色的看法,有什麼意見建議。
其實呢,這個討論會更像是導演對演員們的考驗,看看他們在過去這段時間裡對角色的理解程度。
小白一家集體出門,馬蘭花嘮嘮叨叨,緊張不已,不斷叮囑老白:“憨憨兒,張老板要是問你話,你莫要低頭不唆嗷,你嗷兩句也行噻。”
白建平對自家婆娘的話很不滿意,這麼看不起他!當他是啞巴呢,他還不知道可以嗷兩句?
“曉得老曉得老,你都嘮叨一晚上老,老子做夢都是你在念經。”
馬蘭花罵道:“那你唆唆,要是張老板問你爪子看你的腳色,你爪子唆?”
白建平嘲笑道:“腳色??我看你是腳氣!你是香港腳!”
“莫要鬼戳戳,你就唆,張老板問你你爪子唆。”
“我的這個腳色……”白建平說了一句,連忙改為塑料普通話:“我的這個腳,角,角色,是在告訴大家。”
馬蘭花打斷道:“停停停,最頭上的一句話你爪子就忘了?”
白建平說沒有忘,重新來說。
“各位領導,各位兄弟姐妹,我的這個腳,角,角色讓《女人三十》這部劇有了一定的煙火氣息,它告訴觀眾,家不在豪華,而是溫馨……”
好不容易講完了,累啊,塑料普通話好難,白建平感歎一句:“哎喲,好燒腦殼嗷。”
馬蘭花還比較滿意,就是認為白建平講的沒有感情,跟念經似的。
白建平表示記住了,會注意感**彩的。
“小白,到你了。”
小白背著小書包,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晃晃悠悠,聞言驚訝道:“我是小盆友,為爪子我也要唆咧?”
“你是個燕燕啊。”
“張老板唆,我小白,就是一個娃娃,啥子都不用唆,玩就是嘮。”
和她在《小戲骨》裡的戲份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沒台詞的。
唯一不同的是,《小戲骨》裡她隻能站著一動不動,而在《女人三十》裡,她有好多動作戲呢。
白建平羨慕道:“小白你好快活喲。”
小白抬頭挺胸,得意地說:“謔謔謔,我和張老板是好盆友噻,好盆友就要相互幫助噻。”
馬蘭花見不得小白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問:“小白,雖然你不用唆話,但是你也不能當隻小豬噻,你唆,我們今天是去住啥子?”
小白問:“住啥子?”
“我在問你噻。”
“我也在問你噻。”
“瓜娃子,你屁屁兒想開花是不是?”
小白立刻說:“吹垮垮。”
馬蘭花罵道:“昨晚跟你唆了多少遍,你爪子和你舅舅一樣,是個豬腦殼??”
小白又說:“擺龍門陣。”
“還是豬腦殼。”
小白不服,問白建平:“舅舅你唆。”
白建平:“我覺得小白說的對。”
馬蘭花罵他們倆都是豬腦殼,明明是劇本研討會,昨晚和這倆叮囑了無數遍,結果睡一覺又變成了吹垮垮、擺龍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