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謔~~~”小白嘚瑟。
跑過來追星的榴榴一臉羨慕嫉妒的樣子,恨不得撲上去把小白換成她。
喜兒聞聲噠噠噠跑過來,人未到,獨特的笑聲已經到了:“hhh~~~小白,我的妹妹,她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
喜滋滋的小白頓時臉色垮了,盯著這個最小的小豆丁:“你唆啥子?瓜娃子~~寶裡寶氣~~你曉得我的強項是啥子麼?”
喜兒聽不懂她的川普,問了好幾遍才明白,認真地說她不知道。
小白擼起袖子:“我的強項就是扁不聽話的小壞蛋,過來,你個瓜娃子。”
憨憨的喜兒真的過去,然後被小白揪了小臉蛋。
——
“小柳老師,我們為什麼要看這個,好難看呀。”
“好難看。”
“我才不要看。”
“啊~~我好累呀。”
“我要尿尿。”
“小白呢,為什麼小白還沒出來。”
“小白你快出來~~~”
……
小白無奈,坐在凳子上,老神自在地說:“住啥子嘛,我還莫得出來嘛,再等等噻。”
全園的小朋友都坐在小凳子上看電視,今晚的電視不是動畫片,而是小白參演的《女人三十》。
一群小朋友哪能看懂《女人三十》嘛,這不,才看一會兒,一個個嚷嚷叫,肆意詆毀張老板的心血。
倒是外圍的幾個小老師們看的津津有味。
沒一會兒,她們鎮壓不住這群瓜娃子了,隻能放他們自己去玩。
深夜,馬蘭花來領小白回家。
她牽著小白的手,哆嗦個不停。
“舅媽你住啥子嘛?你不想牽小盆友的手手是不是?”
“哪裡有,我好想牽你哦。”
“那你的手手抖啥子?”
馬蘭花把自己的手伸到眼前打量,真的抖個不停。
她是痛並快樂著。
隨著《女人三十》的播出,她的煎餅果子攤忽然火了,儼然成了網紅打卡地,好多人排隊來買煎餅果子。
總量還是那些總量,並沒有比平時增加很多,但是大家一窩蜂湧來,導致她短時間內停不下來,結果爪子就哆嗦了。
這就像喝酒,慢慢喝,可以喝很多,但是一下子喝的太猛,三兩杯就倒下。
小白聽完,可憐她:“舅媽,你好闊憐嗷,你以後啷個辦嘛。”
“啥子啷個辦?”
“你的手手還能好嗎?”
“好不了嘮哦。”
“啊?為爪子嘛?”小白緊張兮兮。
“我也不曉得為啥子。”
“舅媽,給我你的手手。”
“住啥子?”
“小白給你吹吹噻。”
抓著舅媽滿是老繭的大手,小白鼓起腮幫子,柔柔的吹,還不斷詢問她好點了沒。
“好點嘮,算了吧,莫要吹嘮,我們快點回家。”
“等一下噻,舅媽,為爪子你的手手像,像……”
“像啥子?”
“像沙坑。”
小白終於想到比較合適的比喻,舅媽的手粗糙,像極了她經常挖沙子過家家的沙坑。
小白把自己光滑的小手放在舅媽粗糙的大手邊,不住地打量,關切地詢問她疼不疼。
馬蘭花把手抽走,催促小白:“快走快走,我們回家嘮。”
大步當先。
小白踩著她的倒影小跑跟上。
月亮把她倆的身影映在光滑的石子路上,漸漸的重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