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戲開始拍了,小白的戲份還沒到,張歎帶著她在一旁看戲,小家夥看的津津有味,沒準將來真能成為演員呢,起碼她很感興趣。
期間白建平過來看了看,見小白好好的,跟著張老板混的很開,便放心地回去乾活了。
上午過半,終於到了小白的戲份。
小白抓著張歎的褲子,昂起小臉蛋,有些緊張。
張歎給她鼓勵,說很簡單,就是用小水槍滋人,不是天天在小紅馬乾嘛。
“我滋的都是小盆友噻。”小白為難地說。
“都是小朋友嗎?”張歎用“你騙我”的表情看著她,小朋友,再讓你想想,你以前不是滋過我嗎?還喊打喊殺,追殺到家門口,就忘了?就忘了!!!
被張老板用這種表情看著,小白心虛了,謔謔謔傻笑。
張歎蹲下來,讓小白把小耳朵湊過來,指了指眼前的鄧文,小聲告訴她,這是個屁兒黑,到底有多黑呢,他想殺小朋友。
正好,孟軻從眼前經過,張歎偷偷指了指她,以身試法,說屁兒黑想乾掉孟軻小姐姐。
“爪子辣麼壞呢?”小白震驚道。
“壞的不得了!你說,要不要滋他?”
“滋他一臉的水水。”
“對頭,就是這麼乾。”
小白昂頭打量鄧文,對張歎說:“張老板,他太高嘮,你能叫他蹲下來嗎?像你這樣,我才能滋他一臉嘛。”
你還真想滋他的臉啊?張歎告訴小白,不是滋臉,滋褲腳就行。
小白有點不過癮,但既然張老板這麼說了,她就照做叭,誰讓她是個燕燕呢。
導演劉金路黑著臉喊道:“鄧文到了嗎?”
“導演,我在。”
劉金路:“白椿花呢?到了沒?”
小白舉起小手,回道:“到。”
小奶音很吸引人,頓時現場的燈光師、道具師什麼的,統統聞聲看過來,隻見一個小可愛站在張編劇腳邊,心裡不約而同湧起一個念頭:白椿花就是她啊?!!
劉金路也聞聲看過來,見到小白,小小的小人兒,黑臉上露出笑容,聲音都輕柔了許多,問:“等會兒怎麼演清楚了嗎?”
小白點頭。
“那來吧。”
小白卷袖子,張歎告訴她,不用卷袖子,又不是打架。
戲份很簡單,就是三人乘坐電梯,在電梯裡,小白化身瓜娃子,滋張東升一褲子的水,很順利的通過了。
緊接著是第二幕,依然是乘坐電梯,不過這回隻有小白和鄧文,小白又想欺負鄧文,結果被教訓了。
第一幕的時候,被滋了褲子的張東升依然很和藹,但是第二幕中,沒有了大人在,張東升表情陰鶩,嚇的乾了壞事的小白脫口而出:“屁兒黑~~~~”
這句是台詞裡沒有的。
劉金路喊停之後,湊到鏡頭前看回放,張歎也過來了。
白建平不聲不響地也來了,他在叮囑小白,台詞上沒讓講的話就不能講。
劉金路原本決定重拍,但是看了一遍,覺得有點意思,問張歎:“你覺得怎麼樣?”
張歎說:“劇本裡沒有這句,剛才完全是小白下意識的話,很自然,一下就把這個原本無關輕重的小龍套立起來了,所以我認為保留,這樣更好。”
劉金路點頭道:“我也覺得挺好的,那行,就這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