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奶奶一個人在家,得虧墩子媽媽平時幫襯。
墩子媽媽招呼兩個娃娃快進屋,外頭冷,山風陣陣,冰寒刺骨。
她捉住小白的小手,再摸摸她的小臉,燙燙的,剛才一陣蹦躂,把小身子蹦熱了。
“小白唱歌真好,是有人教過你嗎?”墩子媽媽問道,坐在火盆邊,把小白帶在身邊,細細打量,越看越是喜歡。
她隻有墩子一個孩子,正考慮是不是要個二胎,如果要,那麼她希望是個女兒,像小白這樣的,那樣兒女雙全。
隻是墩子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如果她懷了孩子,一個人恐怕照顧不了,所以這事還要慎重考慮。
“這是我的強項嘛。”小白不懂謙虛,事實上唱歌確實是她的強項嘛。
墩子媽媽笑著問道:“那你還有什麼強項?說給大媽聽聽。”
小白毫不猶豫地說:“我是燕燕噻。”
“啥子燕燕?”
“就是燕燕嘛。”
“??”
小白指著電視機說:“裡頭的燕燕嘛。”
墩子媽媽恍然,讚歎道:“對對對,差點忘了,我們小白是個燕燕嘛,上了電視嗷,還有你舅舅和舅媽嘛。小白你好厲害嗷,去外頭混的好開嘛。”
“那是嗷,我交了好多好盆友嘛,有張老板,有小米,有程程,有喜兒那個瓜娃子……”
她掰著手指頭細數她的好朋友,沒有注意到一旁習慣沉默的墩子眼巴巴地看著她。
墩子媽媽興致勃勃地問:“那你給我們講講你啷個拍戲的嘛。”
小白拍拍小手說:“那你坐好嗷,要我給你講講,那我就給你講講嘛。”
電視機裡在播放春晚,但是小白家卻在集體聽小白講她是怎麼拍戲的,其實她也不懂拍戲,反正就是讓乾什麼她乾什麼。
反正大家都說她演的好,她不是燕燕誰是燕燕??!
興致勃勃地講到口渴了,找水喝,奶奶第一時間把她的吸管杯遞給她。
小朋友抱著吸管杯喝了水,戰鬥力滿級,再次開始巴拉巴拉,說:“我再給你們講講張老板噻。”
墩子媽媽善於發問:“哪個張老板?”
小白:“我的好盆友嘛,我跟你唆嗷,他原先是個屁兒黑,後來被我教好嘮……”
墩子媽媽好奇的問:“他啷個屁兒黑?”
小白:“他現在不屁兒黑了。”
“他以前是嘛。”
“對頭。”
“他以前啷個屁兒黑?”
“你啷個不問我張老板為爪子不屁兒黑了咧?”
內心深處,小白還是很維護張歎的。
正如自己的母校,每一個畢業生都習慣找茬,說這不好那不好,但一旦有外人罵,他們立刻會同一陣線反駁。
墩子媽媽換個角度問:“那小白,你啥子時候走咧?”
小白疑惑地問:“走?走哪裡去嘛?”
“你不跟你舅舅舅媽去浦江了嗎?”
小白搖搖頭,點點頭,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她呆了呆,看向奶奶。160347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