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小白一聽說她搶不過彆的小朋友,頓時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好凶的嗷。”
曾經為了看電視,她和其他小朋友乾了幾架。
張歎當然相信她是認真的,連忙改口,說不是她搶不過彆的小朋友,而是她不是那樣的小朋友。
這還差不多,小白稍微接受,但是說道:“我是那樣的小盆友。”
張歎:“……”
小白肯定地說:“張老板,我是那樣的小盆友。”
“嗬嗬嗬~~~”
張歎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但他的誠意打動了小白,把她留了下來。
小白把剛穿上的一隻小鞋子脫掉,放回鞋架上,“我都要走嘮呢,我的孩子都穿了咧。”
“是是是,你的孩子辛苦了,再給我個機會,賣我個麵子嘛,是我招待不周嘛。”
小白傲嬌地重新被請了回來,張歎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給小柳老師,請她送幾個瓜娃子上來,忽然見小白清澈的大眼睛注視著他,以及他手上的手機,立刻想到剛剛說不玩手機了,於是又放回去,親自下樓去喊瓜娃子。
張歎剛一出門,傲嬌的小白立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噠噠噠快步跑到門口,探頭往外看,見張老板真的喊小盆友去了,開心地蹦躂了一下,在家裡走起了鴨子路,顧盼生輝。
……
“舅媽,你吃了嗎?啥子?唆我是瓜娃子??”
夜深了,小白被白建平領了回去,今晚的小白看起來格外興奮,和馬蘭花電話時,客套地問她吃了沒。都晚上十點多了,誰家還沒吃啊,於是被馬蘭花懟了幾句,說她是瓜娃子,憨憨兒。
“舅舅,我不打電話嘮,給你,我一點也不喜歡舅媽,恁個屁兒黑喲,為啥子唆我是瓜娃子嘛。”
小白憤憤不平,把手機還給白建平,拒絕再和馬蘭花吹垮垮。
“你真不和舅媽唆話了?”白建平問。
“你是苞穀,我是苞穀上的須須兒。”
“……”
白建平不知道她這句從哪裡學來的,反正他沒說過,也沒聽過,不知道什麼意思,估計是不好的意思吧,他拿起手機,大聲說:“老馬,你好慘嘮,小白不和你唆話嘮,你唆你為啥子嘮喊人家瓜娃子嘛,她在生氣,哎呦,她現在好凶嗷,啥子?你要回來嘮?”
坐在一旁玩娃娃的小白立刻被吸引了,小耳朵機敏地豎了起來,她聽到了啥子?舅媽要回來嘮??
白建平故意大聲說話,說給小白聽的。
馬蘭花要回浦江了,因為白誌強的老婆楊怡要生了,同時薑老師,也就是小白的奶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老人家頻頻催促她快點回浦江。
老人家對馬蘭花專程留下來照顧她好幾個月十分過意不去,總覺得自己成了拖累。
奶奶身體好了,舅媽要回來了,小白歡快的像身體裡裝了一隻小鹿,在家裡蹦蹦跳跳,上躥下跳,白建平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押到被窩裡躺下。
但進了被窩又怎樣,隻不過是戰場轉移了而已。
小白躺在被窩裡一點不耽誤巴拉巴拉吹垮垮。
白建平忍無可忍,說:“從前,有隻小鬼,她鑽在床底下,專門找不睡告的小朋友……”
“嗷嗚嗷嗚~~”
小白不僅不害怕,反而給他配音。
白建平無語,講不下去了,索性任由她去。
她沒人管得住的日子沒幾天了,能治她的人很快就要回來,到時候她膽敢再這樣不睡,立刻會被摁在被窩裡揍屁屁兒,花兒朵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