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哪裡看?!!”
“給我說說湯雨的事。”
“乾嘛?”
“我怎麼沒一點印象呢?”
黃莓莓給他挑了一些事講,當年他們都是在黃家村長大的,一個年紀,所以張歎和湯雨之間的那點事,黃莓莓知道的七七八八,隻是十幾年的經曆,不是一頓飯就能講完的。
“不行了,我要去上班了,你不是有寫日記的習慣嗎?翻翻你的日子不就知道了,你那麼騷包的一個人,很多事情肯定寫在日記裡了吧,那比我講的更有意思,沒準你一下就想起來了呢。”黃莓莓說。
張歎回到家,翻箱倒櫃找日記本,沒有。
他自己是不寫日記的,但是以前的他寫,隻是找不到那些小本子了。
晚上睡覺前,躺在床上睡不著,腦海裡想著一些事,小橘貓從地板上跳到床上,柔柔的喵了一聲,竟然要從他腦袋上踩過去!
“是不是傻??”
小橘貓一個蹦躂,跳到了床頭櫃上,嘩啦一聲,一串鑰匙掉在了地板上。
張歎心中一動,想到了北平電影學院的那所房子,上次因為找不到鑰匙而沒有進去的房子!如果沒記岔的話,筆記本應該是放在了那所房子裡!
正好霍旭永前天邀請他去劇組參觀指導,說起來,他是《潛伏》的第一編劇,但是開拍後一直沒去過。
他當即回複霍旭永,就說後天他去劇組看看,然後第二天就買了機票,飛往北平。
來到北平電影學院,找到自己的那所老舊房子,還是沒有找到鑰匙,但是找了開鎖匠,直接開了鎖,再重新裝了個新鎖,配好了鑰匙。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很大,房子外看起來很有年代了,但是裡麵的裝潢意外的很新,表裡不一。
看到房子內部的裝飾時,張歎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很多事情一下子紛紛浮現。
他來到書房,書房光線很暗,窗戶前的窗簾拉上了,把光線全部擋在外麵。
張歎打開燈,拉開窗簾,窗外是樟樹的枝丫,他看到,書房裡有一麵巨大的胡桃色實木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暑假前有一張胡桃色的實木書桌,書桌上有一盞燈罩是瑩綠色的台燈,台燈下是一片淩亂的稿紙和一堆歪斜的書籍,最上麵的一本封麵上寫著《光影的藝術》。
張歎拿起這本書,翻開其下的三本,都和電影有關,沒有日記本。他轉到書桌後,坐在大班椅上,打開右邊最下方的抽屜,在其中找到了一本黑色的牛皮封麵日記本子。
他翻開,手寫的黑色筆跡呈現在眼前:
月10日,星期六,雨。
一到下雨頭就開始疼,醫生說這是腦震蕩留下的後遺症,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法,隻能是慢慢調養,注意不要讓自己太累,特彆是用腦過度。
他翻後翻了幾頁,內容都是大學生活,他大幅往前翻。
2014年6月1日,星期天,晴。
今天是和湯雨戀愛三周年,還記得初三那年,我們早戀啦……
這一年的日記,大部分內容都和湯雨有關,那時候兩人處在熱戀中。
張歎翻到高中畢業後的那年暑假,也就是2015年7月到9月之間這段時間。
2015年8月1日,星期六,大雨。
在醫院住了五天,醫生說問題不大,隻是出了血,有些腦震蕩。我感覺也還可以,應該問題不大,其實我更擔心的是,湯雨酒吧裡的那個女孩,好像叫白,想不起名字了,那幾個人渣竟然往她水裡下藥,要不是我在衛生間聽到他們議論,跟了上去,那女孩就遭了。(8月6日補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