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雖然沒說話，但是眼巴巴的也看著他。
這是有多想喝小熊啊。
張歎說：“不行，你們要睡覺了，刷了牙，喝了小熊晚上會長蟲子，而且會尿床！先睡覺，你們一起床就給你們小熊飲料喝，好不好？”
他以為要多勸兩回呢，誰知小白乾脆地說，帶著喜兒回房間。
軟趴趴的小床上放著兩隻粉色的小號趴趴馬，兩個小朋友一個人一隻，抱著在床上打滾，哈哈大笑。
“hhh，小白我和你睡啦，你開心嗎？”喜兒這個小傻瓜問道。
小白翻個身，爬起來，問喜兒會不會尿床。
喜兒搖頭，說她又沒有喝小熊，她隻是想了想小熊。
張歎安頓好她們，叮囑她們該睡覺了，已經很晚了。
但是這倆小家夥睡過一覺了，現在精力旺盛，一時半會睡不著，纏著張歎要聽故事。
“行，那你們躺好，我給你們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張歎說，把房間的燈關了，打開台燈，調暗光線。
小白睡外邊，喜兒睡裡邊。
“喜娃娃你住啥子嘛，放手手，莫要抱著我噻。”
喜兒側躺著，抱著小白的小肚子。
喜兒委屈巴巴地放手，“hh，我經常這樣抱姐姐呢。”
“那你叫我姐姐。”
“姐姐~~”
“謔謔謔。”
喜兒再次抱住小白的肚子，美滋滋，想象她的姐姐變小了，肚子變大了，這下巴適了，聽故事。
“從前，有七個小矮人……”
……
故事講完了，兩個小朋友打了個哈欠，眼睛已經睜不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張歎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床邊坐了會兒，看著溫暖燈光下的兩個小朋友，呼呼大睡，臉蛋紅撲撲的，真是可愛啊，心中瞬間升起一股暖流，感覺這個平時隻有他一個人的家也跟著溫暖起來，終於有了溫度。
他關上燈，悄悄離開，關上房門，回到臥室，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有未讀短信。
“今晚首播，收視率0.801%，排名第六，開門紅，不錯，未來會更好。”
發件人是霍旭永。
張歎這才想起來，今晚是《潛伏》首播的日子，他之前都準備說要收看電視的，但是臨時給了忘了。
收視0.801%，算是不錯的成績了，畢竟這部劇此前名聲不響，和《沉默的真相》暫時肯定沒法比，《沉默的真相》有《隱秘的角落》打底，開頭就是王炸，能和它比的劇今年還沒找出第二部。
張歎編輯短信回複：“循序漸進，引人入勝，成績肯定會越來越好。”
第二天浦江電影製片廠影視部，大編劇曹文上班時坐電梯剛好遇到何苗，隨口聊道：“何部長昨晚看了張歎的新劇嗎？”
何苗詫異了一下，“張歎的新劇？哪一部？”
曹文：“就是北平中萱的那部，《潛伏》。”
他之所以特彆關注，是因為之前他的《絕地反擊》擠下了這部《潛伏》，才得以製作播出的。
他見何苗的表情就知道沒關注。
何苗問道：“我真沒注意，怎麼樣？你看感覺如何？”
曹文：“說是抗戰片，但看起來更像是文戲，昨晚隻播出了兩集，開頭不錯，很有懸念，但更多東西暫時看不出來，以觀後效。”
“哦。”何苗沒有來心裡鬆了一下，嘴巴上客氣道，“嗬嗬，畢竟是張歎的劇嘛，肯定不會差到哪裡。”
曹文跟著笑，他心裡有杆秤，作為一位老編劇，他感覺《潛伏》的首秀收視率應該比他的《絕地反擊》要好。當初《絕地反擊》首播的收視是0.676%，排名第11位。
等會兒找人問問，曹文心想，他雖然和張歎有過競爭，但是打心眼裡挺佩服這個年輕人的，寫了十幾年的戰爭戲，《潛伏》這類型的他不是沒寫過，但能寫好、拍好的，太難了，畢竟當下的市場更喜歡看轟隆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