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張歎,小白壓根不去找白建平了,有那閒工夫,不如多唱一句馬蘭花你怎麼不開花。
吃了午飯,馬蘭花拿走了薑老師的一些窗花剪紙。她忙活了一上午,剪的都是些殘次品,沒一個像樣的,統統不像話。
讓她乾活粗重活沒問題,但讓她剪花,就如張飛繡花,畫麵很美,其他嘛,哈哈哈哈~~~
小白報複性地對她大肆嘲笑了一番,把自己剪出的一朵窗棱花掛在頭上招搖。
楊怡心靈手巧,隻學了一上午就剪出了好幾種窗花,被薑老師連連誇讚。
下午張歎開始貼春聯,掛燈籠,小白和蹲在在腳邊跑來跑去。
“左邊一點,再左邊一點~~對頭對頭~~”
小白指揮站在梯子上的張歎貼春聯。
“這裡?你確定這個位置正了?我怎麼感覺是歪的?”張歎不確定地問。
“莫有錯,就是這裡嘛。”小白篤定地說。
正在貼窗花的薑老師正好出來,看了一眼,說彆聽小白的,明顯歪了。
小白哈哈大笑溜了,沒一會兒和墩子跑過田埂,往墩子家去了。
“這個小壞蛋~”
張歎貼好春聯,準備年夜飯,沒一會兒馬蘭花一家又過來了,提了許多菜,今晚的年夜飯他們兩家一起過。
楊怡新奇地打量窗戶上剛貼好的窗花,有魚兒泛蓮、鳳打牡丹、蓮裡生子……不住地讚歎薑老師手藝出色。
天色黑了,屋裡生氣了火盆,廚房裡傳來陣陣香味,屋簷下的紅燈籠亮起了燈,小白站在院子裡朝飛奔在田埂上的墩子告彆,喊他吃了年夜飯再來玩,他們要放煙花呢。
“快進屋,外麵好冷。”張歎說,“你大奶奶要和你視頻電話,記得給他們拜年,祝他們新年好。”
小白接過手機,大聲喊:“大奶奶新年好吖你,你吃了嗎?……”
張歎打斷她說:“還沒開始呢,電話都沒撥,你急什麼。”
小白這才注意到手機是黑屏的,“張老板原來你逗我玩的吖?哼!”
還了手機,跑去廚房蹭吃的,很快就被馬蘭花拿著碩大的葫蘆瓢趕了出來。
“好凶啊,我舅媽好凶啊,毛焦火辣,讓我鬼火冒~”小白氣呼呼地還是找張歎訴苦,她舅媽太凶了,時時都想捶她。
“你彆亂跑了,我們打電話了,過來,坐好,我撥,你說。”
張歎帶小白坐在火盆邊,剛在撥視頻電話,忽然感覺左手被撓了撓,低頭一看,小小白流口水正在掐他的手臂!要不是離得有點遠,她肯定動嘴巴子了。
撥通了秦惠芳的視頻電話,兩人先聊了會兒,接著手機才給了小白,由她和秦惠芳聊天,但是沒一會兒那邊就變成了王小宇。王小宇吹牛逼,問小白要不要他開飛機去接回來過年。小白笑嗬嗬地說不需要,因為她自己有飛機,此外一旁的張歎和白誌強還聽到她嘀咕了一句好你個瓜娃子。
白誌強看似在照顧小小白,其實耳朵豎起來在聽小白打電話,他聽他爸媽講過,張歎的大娘,也就是小白的大奶奶,是浦江的高官。一開始他不大相信,後來在網上找到了當初秦惠芳去《人民的名義》劇組看望大家的新聞,其中有照片。
馬蘭花和白建平或許對秦惠芳的地位沒有太強烈的認識,但是他有,他知道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職務有多高,甚至他進一步聯想到張歎的大伯又是什麼職務,至少非富即貴吧。
剛想到張會,這邊小白就和張會聊了起來。
原本使勁和王小宇吹牛的小白不由地坐的端正了,嗯嗯個不停,看起來乖乖的,直到打完電話,說了拜拜掛斷後,她才暗暗鬆了口氣,一下子就垮了,腰不挺了,小肚子鼓起來了。
“我要給小米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