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歎說:“怎麼就不能出?哪一塊名目不對?”
譚忠文:“在鄉下誰家不會占個地方放點東西,如果這都要算費用,那全村的人有99%都要交費用!”
張歎說:“性質不一樣,這個家是上了鎖的,你們撬開了鎖,把東西放進去,這是強占他人住宅,屬於犯法。你不交這筆費用,那就是不同意和解,不同意和解,那我們就上法院。徐律師,麻煩你啦。”
一直站在人群外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笑著說了句不麻煩,然後讓手下的人開始對譚錦兒的家拍照留存證據。
譚忠文有點慌,詢問:“這是在乾嘛?”
徐律師介紹道:“拍照,保存現場的狀況,如實呈現給法院。”
旋即他對手下拍照的人喊道:“被撬的門鎖要聚焦,多角度拍,這屬於入室強占,性質惡劣!”
譚忠文和譚忠翔兩兄弟強作鎮定,看著徐律師手下的兩個年輕人到處拍照,各種角度,各種姿勢,穩了一會兒,見他們架勢專業,很像是來真的,問村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村長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起來確實是回事,“我們都不怎麼懂法律這一套,但其實很多我們習以為常的事情,往往是不合法的。你記得去年隔壁村的老王嗎?他到縣城坐公交車,不排隊,插隊擠人,結果被關進派出所好幾天,說是擾亂社會公共秩序,是村委派人去撈人的。”
“那是他打人了。”譚忠文也聽說了一些。
“沒有打人,那是謠傳,就隻是插隊和人吵架了。”
“就這?”
“就這。”
兩兄弟湊一起商量,猶豫不定,尤其見徐律師的人已經拍完了,準備帶著東西離開,連忙向張歎請求錢少一點。
張歎瞪了一眼想要說話的譚錦兒,示意不要心軟,然後說:“那就抹掉零頭吧。”
村長說他大氣。
但是兩兄弟一看,“……”
零頭總共才10塊錢。
……
中午12點,這事處理完了,張歎把副鎮長等人送走,和譚錦兒返回老宅子,譚忠文兩兄弟見他去而複返,連忙躲進家裡,不想見這個人。
隻是譚忠翔不舍地看向譚錦兒,這麼漂亮的女孩,他乾工程走南闖北,大城市去過不少,也沒見到過。
他是真的很喜歡譚錦兒,奈何人家對他不感冒,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再糾纏就成了騷擾。
譚忠翔黯然神傷,躲在房間裡不忍再看,徒增傷心。
譚錦兒一步步丈量這個家,睹物思人,同樣黯然神傷。
本該是幸福的一家,如今卻物是人非,子欲養而親不待。
歎息此人去,蕭條徐泗空。
張歎等在一旁,沒有催促。
譚錦兒觸景生情時,聽到喜兒hh笑,這個傻孩子又蹲在天井旁看裡麵小烏龜。不知道小烏龜怎麼逗她了,讓她這麼開心。
喜兒的笑聲讓她回到現實,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她收拾心情,再次感謝張歎。讓她焦頭爛額的事情,張老板卻輕輕鬆鬆就圓滿解決了,為了這事,張老板大過年的跨越千裡來幫她,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心情激蕩,滿懷感激。
“回去吧,該吃午飯了。”張歎說道。他捉著喜兒,把她提到天井上方,讓她騰空“飛”了過去,小朋友hh大笑,興奮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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