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有良心,小白要是有你一半孝心,我做夢都會笑醒。”
“hh,羅子康吵不贏小白,小白朝他吐舌頭,他要打小白。”
“那我要和羅子康好好聊聊!”
一大一小兩人閒聊了一陣,白建平見時間很晚了,讓喜兒回去洗臉洗腳睡覺。喜兒跟他拜拜,出門時叮囑他要關門哦,好冷哦。
白建平送她穿過走廊,進了自家屋,才返身關上房門,搓了搓手,哈氣,檢查空調,怎麼不製熱呢?!
大門敞開,故意吸引小朋友來,空調當然沒法製熱。
夜已經深了,喜兒洗的香噴噴躺坐在床頭,目光跟隨在房間走來走去的姐姐,拍拍身邊的床位說:“姐姐快來~~”
譚錦兒捉住她的小臉,抹了一遍,把她的小臉圓的搓扁,扁的搓圓,眼睛鼻子嘴巴都擠一塊兒了。
好不容易捱過了這一陣,喜兒抽動小鼻子聞了聞,問:“姐姐你給喜兒擦了香香嗎?”
“剛剛就是香香。”
“我真香香吖,程程是小香瓜,她為什麼總是那麼香,我也要那麼香。”
譚錦兒躺上床,給自己和喜兒蓋好被子,喜兒往她懷裡擠,好奇地問:“姐姐,為什麼幼兒園小班的小盆友哭的時候都要喊媽媽?”
譚錦兒:“??”
喜兒又說,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們哭個不停,一個個都哭著喊媽媽,要媽媽來接。
她這幾天總是被小老師們請去哄小班的小朋友,還被當做正麵典型教訓哭泣的小朋友們,說這個小姐姐以前上小班的時候從來不哭,總是笑。
夜色安靜,譚錦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妥善回答喜兒的問題。
第二天張歎開車去接鄭友民,小鄭鄭也在,小朋友正抱著一個桃子在啃呢,猛然見到他出現在家裡,吃了一驚,抱著桃子怔怔地看著他。
她那看他的眼神啊,就像驚恐於大老虎怎麼追到她家來了???而且竟然要把她的爸爸抓走吃掉!她害怕又無助,不敢吱聲,像被藏在洞穴裡躲避威脅的小獸,隻求天上打個雷,把他劈了。
張歎受不了這種眼神,主動解釋說:“小鄭鄭,我和你爸爸去忙工作,是正經事,你彆擔心,晚上我一定原封不動把他還回來,到時候到小紅馬接你回家,好不好?繼續吃桃子吧。”
小鄭鄭不敢不回答,小蚊子嗡嗡似的說了個好,機械似的啃了一口桃子。
鄭友民有些緊張,張歎一路安慰和鼓勵,說都是普通人,彆把他們當明星就行了。
鄭友民問:“我方便向張堎嚴要簽名嗎?”
不等張歎回答,他解釋說自己是張堎嚴的粉絲。
“當然可以。”張歎說。
鄭友民又問:“那合影呢?”
張歎好笑地說:“你隻要彆找他女朋友合影就行。”
鄭友民一下來了勁,“他女朋友?誰?他有女朋友了?網上沒有傳聞啊。”
不需要張歎再寬慰,他已經不緊張了,而是滿臉的八卦。
培訓班總共有八十多號人,包括主要演員和主要劇組工作人員,但是這一天參加的隻有演員們,總共十來個。
張歎給大家介紹鄭友民,聽到這位就是《我不是藥神》的原型人物,眾人報以熱烈的掌聲,以表敬意。
張歎請鄭友民說話。
鄭友民:“張歎說要我來和你們見見麵,隨便聊聊,我就來了,特彆謝謝張老師,不僅幫了我和我全家,而且把我的事情寫成了劇本,現在要拍電影了,我特彆的激動,誠惶誠恐……我也不知道講什麼,不如你們提問題吧,我回答,這樣更簡單點。”
鄭友民一開始有些緊張,在張歎的主持下,漸漸放鬆,後麵有說有笑,時間過的很快。
聽了他的事跡,有演員詢問張歎:“張老師,實際上鄭先生最後並沒有遭遇牢獄之災,說明有法有情,這是好事,很大的亮點,為什麼劇本卻要改成程勇坐牢?”
其他演員紛紛看向張歎,他們同樣好奇。
張歎說:“藝術源於生活但是高於生活,站在法與情的角度,大家會很樂意看到程勇無罪釋放,觀眾肯定會喜歡這樣的結局,但是我們是電影工作者,不僅要站在觀眾的角度,而且要站高一些,要看到身上肩負的社會責任感,要看到電影播放後帶來的社會影響。電影可以這樣拍,也可以那樣拍,甚至那樣拍從市場的角度更好,票房更高,但是我們偏偏選擇了這樣拍,我不想《我不是藥神》播出後,有真正的壞人鑽了法律的空子,哪怕隻有一粒,我們也不能容忍。從私人感情上說,我們敬佩程勇,同情程勇,但是從法律的角度看,我們並不提倡這種行為,社會上會有程勇,也會有張勇、李勇,出了一個好的程勇,不見得張勇就也是好的……那我們就要對電影中這種高價救命藥的現象無動於衷嗎?當然不是,法治社會,我們更應該從製度上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也是我們這部電影的一個小小的初衷,或許,隻是或許,我們能夠起到一定的呼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