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坐著沒再說話，沉默了片刻，嘀咕說：“喜娃娃比我更小呢，程程和嘟嘟也小。”
張歎帶著小白下車，小白牢記今天小秘書的身份，主動拎包，緊緊跟在他腳邊，對四周充滿了好奇，小腦袋東張西望，但沒有問東問西，因為她是小秘書吖。
“哎呀是張老師~”
“張老師來啦~”
……
一路上遇到許多廠裡的工作人員，見到張歎紛紛主動打招呼，一段時間沒見，真是熟悉又陌生。
本以為離開了浦江電影製片廠的張歎會銷聲匿跡，淪為路人，但誰能想到不僅沒有，反而更加名聲鵲起。
不是大家見不得好，更不是心理陰暗，而是這種例子很多。
不論是編劇，還是演員，或者其他的職業，許多人原本乾的風生水起，但是和原平台鬨掰之後，以為翅膀硬了，跳槽單飛，結果灰頭土臉，事業不進反退，運氣好的隻是跌回原點，運氣差的，可能直接泯然眾人。
大家都算是半個娛樂圈人士，對這一類的例子熟悉不過，張口就能舉出幾個。
各行各業都是這樣，但在娛樂圈尤甚。
娛樂圈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都在一個圈子裡混的，但凡有些名氣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千絲萬縷的關係，說白了這是一個人情圈子。
一個人從一個平台跳槽到另外一個平台，好聚好散還好說，若是撕破了臉皮，搞不好在行業裡名聲就壞了，人人避而遠之。
張歎卻越混越光彩。
以前在浦江電影製片廠的他，就像是璞玉，隨著時間和雕琢，綻放奪目的光彩。
據說張歎離開廠裡時，和高層鬨的不怎麼愉快，以至於離開後就和庫訊視頻簽了長約，而和製片廠的合作越來越少，到現在已經沒有了在合作的作品。
“他這次來廠裡，為的是什麼？”不少人心裡好奇不已。
首先可以排除一點，張歎不大可能是來向廠裡賠禮道歉的。
如果說他在外麵混的很慘，那麼這種可能性存在，但人家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不缺浦江製片廠這個平台的力捧。相反，現在可能是製片廠追著他的腳丫子要求捧。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性，是又有了新的合作項目？”這麼一想，眾人不由的期待不已。
張歎的名字就是品質的保證，他的作品沒有撲街的，部部成功，而自從他離開後，製片廠推出的作品不能說撲街了，但起碼沒那麼火爆，一直是不溫不火的狀態。
原本製片廠的影視事業部定下小目標，要衝擊全國行業前三，但是現在彆說衝擊前三，沒掉出前五就已經費儘九牛二虎之力。
這些人注意到了張歎腳邊拎包的小朋友，稍微和張歎熟悉的人會笑著詢問這是誰呀，打趣兩句。
張歎便會告訴他們，這是他的女兒小白。
“女兒？……啊！張老師你都結婚了呀！好快呀。”
大家在聽到張歎說這是他女兒時，表現出極大的震驚，先是以為張歎在開玩笑，但是人家是當著小女孩的麵說的，不可能開這樣的玩笑呀。
他們看看張歎，再低頭打量小白，彆說呢，當有意去看的時候，確實能發現他們眉目之間很像。
這些人不禁心裡嘀咕，沒聽說張歎結婚的消息呀，之前在浦江電影製片廠的時候也沒聽說有女朋友，據說一直單身，廠裡的不少自認為條件很好的女生追過他，隻是沒成功而已。
倒是有一陣子有八卦消息，說張歎和蘇瀾是地下戀人，不過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現在早沒有了這些陳年傳聞。
有女生兜裡會帶點零食，拿出來送給小白，沒一會兒，小白就已經收獲頗豐，兩邊的衣兜兜裡都裝滿了。
她抬頭挺胸，小肚子鼓鼓的，神氣極了，抱著一個灰色的公文包，緊緊跟在張歎身後離開。
眾人目送他們，旋即想到，不對呀，時間對不上呀，小白看樣子至少五六歲了，那豈不是說張歎在浦江電影製片廠的時候就已經當爹了？
“老漢，他們啷個都認識你咧？”小白臉上放光，人人認識自家老漢，讓她很長臉吖。
她沒等張歎回答，就恍然道：“噢，我曉得嘮，你是張老板噻，哈哈哈哈哈~~~”
張老板，這從小白嘴裡冒出來的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以前剛認識小白時，小白就是這麼稱呼他的，還帶動小紅馬學園裡的小朋友們都這麼叫。
當時張歎還有很多外號，比如張大個子、屁兒黑，都是小白暗中給他取的，但現在已經聽不到了，因為全被小白消滅了。誰要是還敢這麼叫，讓她聽到了，她可要和這個小娃娃上上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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