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陰地處安陽與鶴壁中間,雖然縣城不大,但卻是非常重要的交通樞紐和戰略要地。此時的交通基本上靠著運河和陸路,如果從太行山往北走,湯陰是必經之路。
金軍攻陷宋國都城汴京後,將趙氏皇族和城中的工匠一並掠劫了開始朝著北邊中都(北京)撤離,為了穩妥起見,押送俘虜的隊伍分成了兩隊。押送宋徽宗和眾多大臣得從太行山西邊的太原府往北走,而趙氏皇族和那些工匠們則從太行山東邊行進,正好路過鶴壁和安陽。
宋徽宗的女兒趙纓絡此時也夾雜在北上的隊伍中,趙纓絡是宋徽宗趙佶的第十九個女兒,她今年剛好十七歲,剛被賜婚給向子扆還未過門結果就遇到了金兵攻打汴京,就這樣被金人掠劫了往北麵去了。
此時的天氣白天有些炎熱,還不到夏天就能感受到烈陽的高溫照射,隊伍中有些年老體弱的大臣和皇族受不了如此高強度的趕路和高溫,不時有人紛紛倒地。
那些金兵也不慣著這些昔日的王公貴族們,他們隻要發現有人掉隊,那就直接抽出腰間的彎刀直接砍殺。除了皇族和大臣們外,也有不少汴京百姓被趕進了隊伍,他們到達北邊的金國後就會被分發給金國將領和士兵,充當他們的奴仆,為他們放牧耕種土地。
經過這幾天的趕路,趙纓絡發現這些金人士兵根本沒有人性可言,他們白日裡使用皮鞭和彎刀肆意驅趕鞭打宋國百姓,到了夜間就會輪番趴在那些被掠劫的婦女身上發泄著自己的獸欲,幾乎每天晚上都有無數女子被折磨致死,這番景象是她以前怎麼也想象不到的。
趙纓絡小聲地問身旁的一個老太監:“王公公,我們到哪裡了?”
老太監趕忙四下裡觀望一下,然後小聲的對趙纓絡說:“順福公主,千萬不要說話,要是被那些金兵聽到了,到時候免不了就是一鞭子。”
等確定沒有人關注他們後,老太監才小聲地說:“剛才我們經過的是鶴壁,按照路程來看我們可能今夜要在安陽過夜了。公主,這到了金國你可得加以小心呀。”
這一路上有無數宋**隊和民間的義士組織武裝力量想要營救被掠劫的趙氏皇族,奈何金兵勢力強大,加上其戰鬥力非常強悍,使得宋國的營救隻有開頭沒有結果。
而且金軍是分批次押送俘虜往北去的,趙纓絡的這一支隊伍是第二批,雖然她的麵容姣好,讓無數金兵垂涎已久,但金軍的將軍完顏宗翰早就看中了趙纓絡,這讓他們隻能看著卻不敢動手,隻好在晚上對其他女人進行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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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中的食物如今非常充足,這幾日李振又接收了周圍幾個村子的百姓,如今整個山村已經有了將近一百人的規模。其中青壯就有二十多人,使得李振勉強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
李振從空間中取出了迷彩服和解放鞋,讓這二十多個漢子穿戴完畢,然後又每人分發了焊接了鐵尖的鋼管和其他刀具,這支雜牌軍的戰鬥力直接得到了質的提升。
在隊伍中有三個獵戶,他們會使用弓弩,但此時的李振卻沒有弓弩類的武器,他準備這段時間弄點值錢的東西回去,變賣後想辦法再購買一些武器和物資。
思來想去,這宋朝的書畫、瓷器和各類家具都可以弄,但是以上的這些東西尋常百姓家是沒有的,靠著如今的這二十幾人攻打富戶地主的莊園好像也不大可能,暫且隻能先這樣猥瑣發展了。
那一百多個村民吃飽飯後覺得報答李振,於是在幾個有著豐富建築經驗老者的帶領下開始修繕這個山村,使用木頭和石塊搭建用於防禦外敵的牆壁。李振原本想阻攔來著,他想等下次回去的時候采購一些水泥過來,那東西既省事又省力,最關鍵的還非常堅固。但是他知道穿越回去就得流血,李振低頭看了一眼剛剛結疤的傷口,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就這樣任由他們折騰吧。
就在李振盯著手下二十多人操練的時候,伍長王長刀一臉驚慌地從村子外跑了過來。
王長刀:“頭,不好了,山下來了好多金兵和被繩子捆著的人,看樣子應該是從汴京過來的。”
就算李振曆史再不好他也知道靖康之恥,他聽聞此話後,立刻來了精神。
“趕緊召集手下的弟兄們,跟著我下山去看看,剩餘的人防守好村子。”
大家一聽這話都對李振佩服不已,都認為李振下山是想要營救那些俘虜的,殊不知李振此時想的是那些金兵剛搶完汴京城,手裡肯定有不少好東西,這時候自己趁機再偷襲他們一下,弄回現代不就能換錢了嗎。
李振的隊伍全部穿著迷彩服,手中拿著鋼管焊接的長槍,悄悄地摸到了山路一處隱蔽的地方。
此時隻見有十來個金兵押送著一隊人馬朝北走著,被押送的五六十人分開男女都是用繩索捆住雙手,讓他們想逃也沒法逃。
趙纓絡恰巧就在這支隊伍中,由於長時間的趕路使得她滿臉都是汗水,和她捆在一起的幾個宮女也是一樣的狀態。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撲撲的,這是要中暑的跡象呀。
領隊的那個金兵小頭目好像也發現了,他看到山道兩旁有樹蔭遮擋,就停下行進的腳步。
“大家休息一下,天氣太熱,等會我們再走。”
說完就命令兩名士兵拿著水囊找水去了,他則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息起來。
李振看著下方就隻有這十來個金兵,心中想著要不要乾他一票,要不然猴年馬月才能攢夠返回現代的資本呀。但是他又擔心自己隊伍的戰鬥力,畢竟自己這一方是老百姓,雖說王長刀幾人是鄉兵,但是也隻有王長刀上過戰場,其餘人根本連血都沒見過。
很快出去找水的金兵回來了,他們將裝滿清水的水囊遞給了金兵頭領,那頭領打開水囊的蓋子暢快地喝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後,旁邊俘虜隊伍裡一名工匠張開乾涸的嘴唇祈求著:“軍爺,求求您賞我們一些水喝吧,我們都快要渴死了。”
“啪!”
一個金兵一鞭子抽在說話那人身上:“漢狗,給老子閉嘴,還不到喝水的時間。”
那個金兵頭領攔住了還要動手的金兵:“彆打死了,他們如今可是我們金國的奴隸,真要是死了我回去也不好向將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