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強等人頭一次見這種冒著黑煙的怪物,有兩名皇城司士兵躲避不及時,直接被拖拉機碾壓過去。
這台拖拉機,原本是用於農耕的龐然大物,如今卻成為了戰場廝殺的利器。地上是被碾壓過去的戰馬屍體,至於那兩名皇城司士兵的屍體也混雜在其中。
半開的駕駛艙內,嶽鵬目光堅定地緊握方向盤,眼神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他似乎非常喜歡這種衝殺的感覺,感覺此刻他駕駛的拖拉機就是這個戰場上的戰神。
身後的王長刀也沒閒著,使用雙管獵槍不斷收割著敵人的性命,一聲槍響不到?那就再來一槍,在這個時代使用獵槍殺敵那就是妥妥的降維打擊。
嶽鵬駕駛的拖拉機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所向披靡,它的每一次撞擊都足以讓堅固的盾牌和鎧甲破碎,每一次旋轉的車輪都帶走數條生命。
皇城司的士兵們或驚或懼,紛紛圍繞著這不可一世的“鐵獸”展開圍攻,但無論是箭矢還是長矛,都無法穿透它那堅實的裝甲。
當然這場特殊的戰鬥也考驗著嶽鵬的技藝與勇氣。他不僅要靈活操控著龐大的機械,在敵陣中穿梭自如,還要時刻警惕著四周的攻擊,尋找最佳的進攻時機。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但眼神中的堅定卻從未動搖。
李振在寨牆上看著嶽鵬一台拖拉機就在敵人人群中大殺四方,這讓他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尼瑪,這拖拉機還能這樣用?要是我弄個幾百上千台,那不是可以和騎兵對衝了?
最後杜強肩膀上中了一箭,他在幾個手下的拚死保護下逃下了山寨,此時他帶來的皇城司人馬隻剩下不到十人了。
杜強回頭望了一眼李家寨,恨恨地說:“我們先回臨安複命,等回頭再來報仇。”
一行人飛速的消失在了山道中。
經此一戰,李家寨俘獲了將近二十匹戰馬,加上以前的山寨中一共有將近五十匹,基本上可以組建一個騎兵小隊了。
至於俘虜的皇城司士兵,重傷的直接噶了,輕傷的帶回山寨進行治療,然後投入到山寨的基本建設之中。
李振為了建設李家寨,大膽地將整座山都劃為了山寨防禦範圍。不光是修建圍牆,還在重要的關卡處修建堅固的碉堡,裡麵裝備了大量的煙花彈和複合弩。隻要是有人想要進攻山寨,就必須得先攻下這些堅固的堡壘,依照著如今的軍事水平,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惜李振如今沒有機槍,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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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城內,崔記糧莊的老板崔大可正被幾個丫鬟服侍著小解。
從解衣寬帶到開閘放水全程崔大可連手都不動,都是那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給他代勞,而他自己則閉眼享受著這個過程。
對於這一切崔大可都是自然而習慣的,在這個糧少人多的時代,他手中的糧食有時候比擁有金錢還要好使。
這些丫鬟都是崔府花錢從牙行購買的良家女子,經過專業的訓練後專門供崔大可自己享用,一旦稍有不從就會被活活打死。
像崔大可這樣的行為在如今的不少大戶權貴人家很常見。
等崔大可解決完生理問題後,神清氣爽地從恭房走了出來,見到了早就等在外邊的管家。
“查清楚了?是誰在給孫家供應糧食?”
那管家畢恭畢敬地躬身答話:“回老爺話,是湯陰城南李家寨。聽說寨主李振是南邊江陵李家的人,這次來這邊就是想要開拓商貿的。”
崔大可:“江陵李家,怪不得能拿出這麼好的糧食。你親自去趟李家寨,多帶點禮品,看看能不能弄些糧食過來,最好將孫家擠出去。這麼好的糧食運到北邊能夠賣個好價錢,隻要能辦好了,那我崔家就能翻身了。”
崔記糧莊是安陽城中最大的糧商,他不光在安陽城經營糧食生意,還往北邊金國和蒙古銷售。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隻要有安全的渠道和路線,像是糧食這樣的重要物資能夠讓一個大家族賺得盆滿缽滿。
等管家出去後,崔大可走進了自己的書房,開始給大名府將軍完顏琮寫信。
書信的大概內容就是問完顏將軍讓準備的糧食什麼時候運過去,如今大名府各地冒出不少的起義軍,為了糧食安全著想,崔大可請求完顏琮派遣一隊士兵前來接應。然後就是說這批糧食的價格,裡麵詳細列舉了成本和利潤,最關鍵的就是寫明了事後會給完顏琮多少錢等等。
湯陰城孫掌櫃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崔大可派了自家的管家拜訪李家寨。
他急忙命人備車:“趕緊準備馬車和禮物,我要趕在崔家之前到李家寨,不能讓他趕了先鋒。”
不多時一輛馬車除了湯陰城朝著李家寨的方向疾馳而去,孫掌櫃此時也顧不得馬車的顛簸了,一路上讓車夫加快速度,在幾個拐彎處還差點翻車。
等他來到李家寨時,已經是快到中午了。
孫掌櫃之前買糧食來過幾次,負責把守關卡的士兵自然認識他。
“哎呦,這不是孫掌櫃嗎。什麼風將您給吹來了?”
孫掌櫃不動聲色地將十幾個銅錢塞進那個士兵手中,並且在他耳邊悄聲說:“這次來得匆忙,沒帶什麼酒水,這些錢給兄弟們買些酒喝。”
那士兵非常自然的將銅錢放好,然後搬過來一個凳子給孫掌櫃。
“孫掌櫃莫怪,最近山寨換了章程,所有外來人員必須通報才能放行,您先稍坐一等,我這就去寨子裡彙報。”
說完就一路疾馳朝著山寨跑去,畢竟收了人家的好處了,可不能讓孫掌櫃等時間長了。
就在孫掌櫃等待的時候,他看到一輛馬車也朝著這邊駛來,等馬車停穩後崔家的管家從馬車上下來了。
雙方一見麵頓時尷尬了,都說同行是冤家,更何況雙方都還是同一個區域的。
崔家的管家朝著孫掌櫃抱拳:“這麼巧呀孫掌櫃。”
孫掌櫃也禮貌性的笑了笑,卻並未答話。崔家可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再加上以往的種種恩怨,他才懶得搭理呢。
崔家管家見狀也笑了笑,朝著守衛的士兵說明來意,並拿出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