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聽到許洪竟然直接讓唐雪將返城的名額讓給他,遭到對方拒絕後竟然還用那樣惡毒的語言攻擊一個弱女子,頓時看向許洪的眼神都變了。
而幾個與唐雪交好的女知青更是紛紛出言,為唐雪打抱不平!
許洪此時又羞又怒,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頓時有些失去了理智。
“你們憑什麼指責我,我說的不對嗎?”
接著許洪指著唐雪吼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和這個二流子全身一絲未掛的被人堵到了被窩裡,難道不是放蕩不檢點嗎?難道不是搞破鞋嗎?”
“他都要和這個二流子結婚了,憑什麼還霸占著返城的名額,憑什麼”
不等他說完,李毅上前又是幾個大嘴巴子,直接將其煽倒在地上!
同時,李毅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說道:“我和小雪的行為雖然有點過線了,但那更多的還是我的原因,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要說下流無恥,那也是我李毅下流無恥,她是無辜的!”
接著李毅轉頭看向身後的馮凱以及其他知青,然後繼續說道:“唐雪插隊到咱們碾子山大隊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她性格熱情開朗、樂於助人、善於學習、吃苦耐勞、潔身自好、待人和善,猶如落入凡間的天使。”
“在此之前,你們誰聽說過她有任何出格的行為,又怎麼能和“放蕩”“不檢點”“破鞋”這些惡毒的詞語聯係在一起?”
聽到李毅的話,眾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唐雪這些年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大家是看著她從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直成長到現在,她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
尤其是在即將返城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和李毅這樣的人攪在一起。
所以即便是這事兒有錯,那也是錯在李毅,絕對和唐雪沒關係。
而許洪這樣攻擊一個本就是受害者的弱女子,其行為足夠的惡劣。
然而,許洪也是豁出去了,當即捂著腮幫子說道:“她和你滾床單總是事實吧,未婚就上床,這難道不是放蕩嗎?”
“放你媽的蕩,要是不會說話的話,老子就撕了你這張臭嘴!”
接著李毅盯著許洪,再次說道:“聽說你之前追求過小雪,但是被她拒絕了!我想你之所以用這樣惡毒的話傷害小雪,應該是因為她寧願選我這樣不學無術的二流子,也不願意和你好嗎,你這是在嫉妒!”
“我我沒有!”
“你不要否認,也不要狡辯,解釋就是掩飾,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而且,小雪現在隻是決定推遲返城的時間,並沒有確定是不是一定不回城,憑什麼將返城的名額讓出來?”
李毅繼續說道:“這可不是饅頭地瓜,說讓就能讓的!更何況整個碾子山大隊有三十多個男女知青,秦省來的就有六七個,就算小雪真的決定留在這裡,憑什麼那個名額就一定要讓給你,你算老幾?”
許洪被李毅說的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胸口也起起伏伏,顯示著他內心的不甘!
屋裡屋外的人則是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鄙視和厭惡,罵人也就罷了,還想要人家回城的名額!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一個回城的名額有多精貴了,從兩年前國家宣布分批次的安排知青返鄉以來,多少人為了一個回城的名額爭得頭皮血流的。
花錢送禮都不算什麼稀奇事兒,不少女人為了能返城,甚至於不惜將身體當成資本接受潛規則。
還有些人原本已經在本地結婚了,但是為了返城,拋妻棄子的不在少數,縣裡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都需要排隊了!
你許洪和人唐雪非親非故,隻能算是半個老鄉,人憑什麼要將這麼精貴的名額讓給你?
不給你就罵人,還把人的宿舍給砸了,這人品也實在是太差勁兒了,怪不得人唐雪寧願嫁給一個二流子也不願意和他好。
聽到屋外的竊竊私語,李毅知道自己在輿論上已經占據了上風。
隨後,李毅再次說道:“不管你的內心有多麼的黑暗,但如果再讓老子聽說你欺負我媳婦兒,老子絕對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放完狠話,李毅轉頭看向在場的所有人,然後表情冷峻的說道:“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後我將正式迎娶唐雪,而且昨天我們已經訂婚了,我們在一起合情合理,誰要是敢在背後嚼舌根子,姓許的就是前車之鑒!”
眾人被李毅淩厲的眼神掃過,都感覺到渾身一冷,汗毛都快立了起來。
李毅沒有搭理這些人,他直接轉身走向門外,在路過唐雪身邊的時候,直接抓起了她的手,拉著她一起離開!
唐雪和李娜都被李毅剛才的表現驚呆了,拋開強大的戰鬥力不說,單單剛才維護唐雪的那些話就足夠令人震驚的。
之前的李毅雖然蠻橫霸道,但是嘴皮子卻並不利索,遇事的時候隻會憑拳頭解決事情,往往有理的事情也會變成沒理。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他不但維護了唐雪的名譽,還將許洪駁斥的體無完膚。
整個過程不但展現出強大的武力,而且說話時也有理有據,邏輯清晰,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以至於唐雪和李娜被李毅拉回女知青的宿舍後,都沒有回過神來!
李毅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現讓她們一時難以適應,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宿舍後,李毅親自將屋裡破碎的壇壇罐罐清理乾淨,然後又叮囑三姐這幾天就住在知青點,這才趕著騾子車向家裡走去。
回到家也就五點多,此時天色尚早,父母也沒有回來。
李毅先是將車上的麵粉拿到屋裡,把錢藏好。
然後又給騾子抱了些青草喂上,這才匆匆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