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輝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道:“這家複雜得很,先進吧!”
房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蕭逸等人走了進去,坐下後,房輝繼續道:“這個馮銀平一家四口,老伴、兒子和兒媳婦。
前年,馮銀平的老伴和兒媳婦發生了矛盾,兒子從深圳回來,要突擊蓋房子,可按照國家規定,一戶一子(女)有一處宅基地的,不能批,當時,村上就進行了阻止。
馮銀平那個兒子馮成龍,是一個刺頭,為此,還打了村乾部。
當時還叫了派出所。
雙方達成和解後。
本以為,這個馮成龍就不蓋了。
可沒想到!
他趁著村乾部不注意,趁著一個月亮高照的晚上,找了比平時多了十倍的工人,用早就準備好的材料,隻花了一晚上,就把房子主體蓋了起來。
當我知道後,已經遲了。
我就趕緊給楊書記彙報。
楊書記聽後,把我罵了一頓。”
房輝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房子蓋好後,這個馮成龍就和媳婦出去打工了,據說”
“怎麼了?”蕭逸吃驚地問道。
“被詐騙團夥弄到國外去了”
聽到此話,蕭逸再次皺起了眉頭。
“他們老兩口知道嗎?”蕭逸問道。
“還不知道,由於離開的時候,馮銀平老伴和兒媳婦又吵了一架,發生了矛盾,所以,他們還以為兒子和兒媳婦是因為和他們有矛盾才沒有給他們打電話。”
蕭逸微微點了點頭:“我們還是去轉一轉。”
對於可憐人,蕭逸是比較心軟的。
無論是馮銀平還是馮成龍,都是社會的最底層。
社會上那些富人,一個人擁有好幾套樓房,好幾套彆墅,妻妾成群
而他們
蕭逸再次無奈地搖搖頭。
但是。
他作為一名黨委委員,國家乾部,黨交給他的任務,他得辦!
隻能在辦的過程中以情徇法,在法律規定的範圍內,儘可能給他們一些幫助。
接下來。
在村支書房輝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朝著馮銀平家走去。
馮銀平家在大房村最偏僻的地方,通往的道路,屬於那種羊腸小道,坑坑窪窪。
老遠就看見三間藍瓦破爛的房屋。
房輝指著房屋道:“蕭鎮長,前麵那三間茅草屋就是馮銀平的家!”
“他兒子蓋的房子在什麼地方?”蕭逸問道。
“離他們家不遠,拐過這個彎就能看見!”
果然。
拐了一個彎,蕭逸就看見一個三間紅瓦房子。
十幾分鐘後。
一行人走到馮銀平家門口。
三間藍瓦房已經出現明顯的裂痕,屬於危房那種,圍牆是土的,有幾處明顯的裂痕,用木棍之類的頂著。
感覺不頂的話,隨時都會坍塌似的。
進入房間。
可能由於燒炕的原因,裡麵黑漆漆的。
房頂的頂棚有好幾處出現大量水漬乾後的印記,應該是漏雨所致。
蕭逸原以為望角村王二妮家是全鎮最窮的。
可沒想到。
還有比王二妮家窮的。
對於這樣的家庭。
蕭逸彆說強迫他們拆房子,都恨不得掏出兩個月工資支援他們。
他再次盯著這個房子看了看,心疼地搖搖頭。
這個社會。
什麼時候沒有貧富差距?
所有人吃住都一樣?
“房支書!”
院子裡傳來一聲喊叫。
蕭逸轉過頭一看,外麵走進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臉如枯樹皮似的。
此人就是馮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