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長,按道理,龐海作為糧食局的局長,每天吃一條黃河大鯉魚肯定是貪官,可細細一想,如果一個官員,每天隻吃一條黃河大鯉魚,和那些隱藏很深,每天吃龍蝦鮑魚的官相比,就不是貪官了!”張洪奎笑道。
蕭逸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啊!
吃鯉魚和吃鮑魚相比。
那吃鯉魚的絕對是個清官。
張洪奎不想和蕭逸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就道:“蕭鎮長,今天來什麼事?”
他一邊說一邊抽出一支香煙給蕭逸遞過去。
“白蓮花的事嶽書記給你說了沒?”蕭逸問道。
“說了,我已經派人去了京城,正在調查,隻是從反饋回來的情況看,此人隱藏很深,不好查!”張洪奎無奈地道。
“奧?一點線索都沒有嗎?”蕭逸繼續問道。
“肯定有!”張洪奎尷尬地笑了笑。
蕭逸明白了,線索張洪奎肯定有,隻是目前不便告訴自己。
也是。
公安辦案有鐵的紀律,在案子沒有查清楚前,他們一般不會告訴其他人。
兩人再聊了一會,也沒聊出個所以然。
蕭逸就起身告辭。
他剛走出公安局,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王翰的電話。
“怎麼了,王鎮長?”蕭逸接通後問道。
“蕭鎮長,你趕緊給蔣縣長和陳縣長打個電話吧,拆了房子的那些拆遷戶準備集體去縣政府找兩位領導要拆遷款!”王翰在電話裡著急地道。
蕭逸皺了皺眉頭,道:“我知道了!”
隨後。
他掛斷電話,想了想,撥打了陳倉的電話。
剛才。
他把陳倉打的夠嗆,不知道這孫子活著沒有。
電話嘟嘟嘟的響著。
陳倉接了起來。
蕭逸不等對方說話,直接道:“剛才王翰打了電話,說黑石鎮沒有領到錢的拆遷戶準備來縣政府找你和蔣洪瑞要錢,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那些群眾,可沒什麼文化,人數又多,要是發生點意外,你這個剛提拔起來的副縣長,椅子還沒坐熱,可能就要被拽下來!”
話落。
他直接掛斷電話,剛走到黑石鎮,電話又響了。
他一看,是王翰的電話。
王翰說,群眾已經到了縣政府。
他對王翰道:“王鎮長,你去縣政府看看吧,儘可能協助拆遷戶把錢要到,對這些拆遷戶來說,那些拆遷補償款就是他們的命!”
王翰趕緊點頭。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是黑石鎮政府的乾部,保護的是黑石鎮人民的利益!”
“明白!”
蕭逸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
一個秘密彆墅裡。
高克軍和田耀輝麵對麵坐著。
高克軍陰沉著臉,田耀輝誠惶誠恐,眼睛裡有些許寒意。
“這麼說還沒找到白蓮花?”高克軍雙目灼灼地盯著田耀輝。
田耀輝趕緊站了起來,點點頭道:“高市長,我已經動用了所有關係,國內的精神病類醫院全部查了一遍,沒有找到這麼個人!”
“是不是改了名字?”高克軍問了一句。
田耀輝皺著眉頭道:“我還讓人拿著照片比對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我預計,白蓮花就沒進入醫院!”
“哪在哪?”高克軍繼續道。
“我預計,應該在外麵,請的是醫院的醫生去外麵的房子給她看病。
全國的醫院太多了,要是藏個人,要找到,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太難了,而且,是對方精心隱藏的一個人,更難!”田耀輝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額頭上汗水汩汩而下。
“那你說怎麼辦?”高克軍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田耀輝不知道怎麼回答,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高克軍冷冷地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蕭逸轉移出去的,那隻有找蕭逸要人了!”
蕭逸沒有回鎮上,而是去了鎮醫院楊若曦的宿舍。
他躺在宿舍床上,一直翻著手機。
要是他所猜不錯。
用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