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聽後,再次皺起了眉頭,關於這個事,裴忠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現在,裴忠都有了意見。
如果這次天正縣通往陽蘭的道路德正路橋沒有招標成功,那自己和裴忠的關係就徹底決裂了。
官場上的決裂
想到這裡,蕭逸再次皺起了眉頭,他準備妥協,給對方一個標段,可忽然想起德正路橋集團在徽省做的豆腐渣工程,他就下定了決心,這個工程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德正路橋集團。
如果給,要是萬一這條路出現問題,不但天正縣54萬人民群眾會失望,自己也會背上罵名,說不定,還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不不不。
自己絕對不能因為裴忠而讓自己的政治羽毛受到任何傷害。
曾國安看見蕭逸為難的樣子,再次問道:“蕭書記,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
蕭逸直接搖頭道:“德正路橋集團的資料我們都仔細地研究過,資質方麵倒是過關,可以往做過的工程多個存在問題,而我們這條路承載著天正縣54萬人民群眾的希望,出不得半點問題!”
“可是,裴書記那邊”
曾國安不想讓蕭逸得罪裴忠那樣的實權派人物,畢竟,自己現在已經被劃為蕭逸一派,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蕭逸受到傷害,他肯定會遭受池魚之殃,所以,他還是希望蕭逸不要得罪裴忠。
“不知道德正路橋集團和裴書記是什麼關係,這段時間,裴書記已經給我打了不下十次電話,可這個工程給一個沒有信義,沒有責任的公司,真的很危險!”蕭逸無奈地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吸了一口道。
“蕭書記,要不這樣,到時候,我們讓安檢人員對這塊檢查仔細一些”曾國安提議道。
蕭逸搖搖頭道:“曾局長,我們是官,乾事前首先想的是國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而德正路橋集團的代言人,他們是資本家,首先想的是自己的利益,馬克思說過,資本家所賺的每分錢都是血淋淋的,這不僅僅指他們榨取剩餘價值,還有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這次我們真的給他們一個標段,並按照你說的,讓質檢人員認真檢查工程質量。”
“是啊!”曾國安趕緊點頭道。
“你應該知道,那些資本家乾事無所不用其極,如果他們用糖衣炮彈腐蝕了質檢人員怎麼辦?天正縣的所有官並不全是你我一樣隻為老百姓謀福利的官,還有許多,打著為老百姓謀福利的幌子,為自己謀福利,這樣的官,能經受住那些資本家的糖衣炮彈?”蕭逸無奈地接著道:“那個時候,我們的百年工程就會變為豆腐渣,多年後,如果出現問題,即使把當初的質檢人員抓了,可給54萬人民群眾造成的損失能挽回嗎?告訴你,挽回不了,所以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不能給德正路橋集團任何機會!”
蕭逸的一番話,讓曾國安很是佩服,隻是他仍舊擔心地道:“蕭書記,要是裴書記怪罪怎麼辦?要不,您去向裴書記解釋一下!就說德正路橋集團以往做的工程存在多方麵問題。”
“解釋什麼?你以為裴書記不知道德正路橋集團以往的工程豆腐渣?”蕭逸反問道。
“可是”
曾國安也不是傻子,瞬間明白了什麼,道:“蕭書記,可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我還是那句話,要為天正縣54萬人民群眾修一條百年不壞的道路,所以這次,我們要砍斷一切有可能讓這條路存在問題的因素!”
看著蕭逸堅定的目光,曾國安微微點了點頭。
“按我說的做,至於裴書記那邊,我會解決!”
曾國安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
蕭逸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裴忠的電話。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什麼事?
可主管全市乾部的副書記打電話,他又不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