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蕭逸這麼做,就是仗著背後有王炳江這棵樹,現在王炳江就要調走,特麼的,等自己當了市長再收拾他。
作為一個市委副書記,很會管理自己的情緒,抱歉地道:“趙總,蕭逸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嗬嗬嗬,這次實在抱歉,放心,接下來,還有其它縣通陽蘭的路,到時候,我一定替你周全到位!”
裴忠就等著這句話,要不然,自己上供的東西,不就打了水漂了嗎,他趕緊笑道:“裴書記,那我就太謝謝你了!
隻是裴書記,那個蕭逸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他怎麼就敢忤逆您的意思,是不是與王炳江書記有關,我聽說,王炳江書記要調走了?”
裴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趙總,這次中標的企業有哪幾家?他們與蕭逸有沒有關係?”
作為在商界混了大半輩子的趙德正,立刻知道,裴忠要對蕭逸下手了。
隻見他像個奴才似的湊近裴忠,小聲地道:“裴書記,關於中標的五家公司,我都做了調查,其中有一家名叫天瑤路橋的集團,以前在東芝縣做過許多工程,而且,據調查,這家集團的老總方瑤和蕭逸的關係不同一般,在東芝縣的時候,兩人時常出現在一起,要說在這次招標中,天瑤路橋沒得到蕭逸的幫助,我根本不相信,說不定,這家集團和蕭逸之間不僅存在權錢交易而且還存在權色交易!”
趙德正話落,裴忠並沒有表現得特彆激動,而是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今天就這樣,有時間我們再聊!”
趙德正走後,裴忠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喃喃地道:“蕭逸,特麼的,你太不給我麵子了!”
裴忠快速地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了下來。
他知道,蕭逸和王炳江的關係,雖然坊間傳言,王炳江要調走了,而且,調走的幾率幾乎百分之百。
可在調走前,對方還是陽蘭的市委書記。
而王炳江和蕭逸的關係,自己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如果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搞蕭逸的小動作,讓王炳江知道,還不撕吧了自己?
再者!
王炳江做了多年市長,市委書記,與省上那幾個老家夥關係密切,搞不好,自己會引火上身!
想到這裡,裴忠將電話緩緩放在桌子上,喃喃地道:“等等,再等等!”
此時。
蕭逸並不知道裴忠已經有了搞他的心思。
而他目前根本無暇顧及,幾乎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兩件事中。
第一件,天正縣硒礦整改工作,第二件,天正縣通往陽蘭市的道路。
富龍礦業老總韓富龍離奇失蹤,富龍礦業又被停了電,富龍礦業被迫關停。
富龍礦業關停後,英傑礦業率先響應縣委縣政府的號召,拿出三千萬投入到整改中。
富龍礦業沒有攔住縣委縣政府的整改洪流,英傑礦業響應整改,新雄礦業由於老總江采寧被抓,副總魏東碑去世,直接關停,剩下的都是一些中小企業,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本。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有錢的開始整改,沒錢的,沒法整改的礦企直接關停。
粗略統計,這一個月,直接關停,被收掉營業執照等證件的礦企達到16家。
當然,這些被關停的礦企老板這幾年都從礦上占到了便宜,現在企業冷不丁的被關閉,對蕭逸簡直痛恨到極點。
他們發誓,一定要蕭逸嘗到苦頭。
在這期間,蕭逸不但收到了恐嚇信,還收到了許多郵寄的死動物,有拔了皮的死貓,沒有頭的鸚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