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固然可以徹查這些官員是否貪汙受賄,但總不能先拿劉家開刀吧!”
“劉家是你母親的娘家,而且家主在輩分上是你的舅父,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韓馥勸慰地對兒子說了一句,他知道隻有好言相勸才能夠讓兒子冷靜下來。
楊飛卻輕哼一聲,說道:“父親,娘親,自古以來每一個朝代都是敗亡於朝廷無能,貪官橫行。”
“當然,秦朝的官員沒人敢貪汙,因為秦法殘暴不仁。”
“但秦始皇罪在當世,功在千秋萬載。現在大漢朝也快要亡了,冀州還在養貪官汙吏嗎?”
“兒知道貪汙是不可避免的,但最起碼要從冀州開始治理。從明日起,兒會下一道軍令!貪汙者,十五日內將所有貪汙的錢財歸還到州牧府,我既往不咎。”
“十五日後一旦查清,若無法歸還錢財,就視情節要斬首一部分貪官汙吏!”
楊飛瞪大了眼睛,對著父親指了指魯智深。
很顯然他的意思是指“在冀州是我掌控軍隊,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韓馥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認真,他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政治貪官汙吏固然沒錯,但如此大動乾戈就有些麻煩了。
劉氏也是無奈地有些發愁,勸說道:“兒,堂下還有你的長輩,這樣徹查自家人不太好吧?”
“要不兒你讓他們都到堂上坐著,劉家任由你來徹查。”
“一旦發現有貪汙的現象,那你可以將劉家的家財取走等額的錢財,就當是對他們的懲罰了。”
劉氏也不是一個笨人,他對自己的兒子建議了一句。
婚後從夫,劉氏自然不會隻向著自己的娘家,心裡也是對兒子很支持的。
自己的父親和族人貪汙受賄,本身就應該受到懲罰。
隻是劉氏感覺楊飛如此讓自己的族人長輩在堂下站著,不合禮法。
楊飛聽後輕輕點頭,說道:“好!既然是娘親說的話,那就讓劉氏的長輩都到堂上來坐著休息吧!”
“若是劉家沒有人貪汙受賄,那我自當給劉家道歉。”
“如果有,那我也不會為難你們,除了要歸還貪汙的錢財以外,還要一倍於貪汙錢財來償還罰款。”
“如果不願意交出來這麼多錢也可以,就把貪汙的人送到州牧府,讓我找個時辰當眾將之斬首吧!”
楊飛冷眼看了一下劉景,示意他帶人到堂上來坐著休息。
劉景很是緊張,他原本以為請來韓馥和自己的表妹就可以化解此事了。
想不到不僅僅不吃這一套,就連韓馥和劉氏都言聽計從。
半個時辰過後,鄴城附近縣城當官的劉氏子弟緊急返回,甚至還有一個人帶上了三百私兵!
劉氏的大院被聚集了十幾個為官從政的劉氏成員,楊飛冷哼道:“劉曄,將這十年徹查的賬務說清楚。”
劉曄緊張地點了下頭,隻能開口說道:“主公,從平定黃巾之亂以後,每一年劉家出去了所有開支的收入都能夠達到白銀兩百兩。”
“這其中不包括為政官員的收入,因此目前劉家的家產的確在正常範圍之內。”
“但劉然,劉鈴,劉丁等六人在各個郡縣都有私自的庭院,超出了他們為官多年的總收入最大值。”
“如果劉家沒有公然貪汙受賄,那這六個人就一定貪汙了縣城的錢財,為自己建立庭院。”
楊飛聽到這個結果後,他很滿意地看了一眼劉曄。
劉曄話裡話外說清楚了劉家的賬務的確有問題,而且也將矛頭從劉家轉移到這六個人身上。
堂下的六個被點到名字的人都緊張起來,額頭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