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並州北部的九原郡
陳慶之麾下將士儘皆白袍,而且都是精銳之軍。
秉承著主公寧缺毋濫的觀點,白袍軍也不過就是三萬之數。
但這三萬白袍軍卻比得上二三十萬中原軍隊,而且戰鬥力並非是在說笑。
雖然攻城方麵還不具備太高的戰鬥力,但白袍軍的野戰和守城都已經讓匈奴人開始畏懼。
陳慶之站在高台上,他的聲音不大,說道:“將士們,主公給咱們提高了軍餉,增加了每餐糧草。”
“這是主公的恩典,但我陳慶之把話撂在這裡,你們每個人都不能屍位素餐!”
“今日,我要帶你們深入草原,將陳列在並州北部的新晉南匈奴左賢王劉豹滅殺!”
“將士們,有沒有信心?”
陳慶之隻是簡單地詢問了一句,但回應他的卻是震天怒吼。
“有!有!有!”
整個九原郡都被震撼了,不過這裡的百姓早就適應這一點。
有白袍軍鎮守在這裡,百姓們堅信匈奴賊人絕對無法做到南下入侵。
陳慶之深吸一口氣,咳嗽了一下,說道:“王雙,帶兵出發!”
“拿上咱們秘密研究的秦弩,我要讓那些匈奴騎兵見識一下什麼是大秦重弩。”
陳慶之坐在馬車上,讓馬夫開始出發。
他本人就如同一個儒將一般,坐在馬車上絲毫沒有擔心匈奴人的大軍。
而且這一次就連宇文成都也在關注陳慶之的戰況,他要確保陳慶之的白袍軍能夠獨自鎮守並州。
隻有這樣,宇文成都才能放心南下,奪取河套平原。
朔方草原的長城之外,劉豹得到了陳慶之出兵的消息,不禁嚴肅起來。
“陳慶之的白袍軍出兵了?他竟然敢出兵,這是找死啊!”
“不對,他如此沉穩,堅守長城兩年時間,從來都沒有主動出擊過。”
“現在他要主動出擊,莫不是有詐?”
劉豹自言自語了一句,正好讓彙報情況的斥候聽見。
“左賢王大人,陳慶之麾下隻有不到五萬的大軍,騎兵更是隻有八千之數。”
“據說天神將宇文成都的狻猊鐵騎並沒有打算北上,咱們應該不用太過於緊張吧?”
聽到狻猊鐵騎沒有出兵,劉豹瞬間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說什麼?狻猊鐵騎沒有出兵,那咱們怕個球啊。”
“他陳慶之不過是守城很強,這也頂多是仗著咱們隻有勇士,卻沒有工程器械登上城樓罷了。”
“要是說到野戰,他陳慶之的白袍軍狗屁不如!”
劉豹聽到狻猊鐵騎和天神將宇文成都不打算出兵,他頓時放鬆了警惕。
自己麾下有十萬匈奴騎兵大軍,在這草原之上還真沒怕過誰。
“準備出兵,應戰白袍軍!”
“他韓鵬舉用烏桓族人搭建屍體京觀,我劉豹就用這白袍軍來搭建一個京觀!”
劉豹很霸氣地說道。
朔方長城外,白袍軍在王雙這個先鋒官的帶領下,緩緩出關。
再往前五裡就是匈奴騎兵出沒的區域,屬於戰區。
陳慶之輕輕點頭,對王雙說道:“子全,讓前鋒都準備好秦弩,一旦遇到匈奴騎兵,進入射程後直接射殺。”
王雙頓時咽了下口水,回答道:“將軍,進入射程的話,那可是兩百多丈的時候就可以開始射擊了。”
“末將認為先將匈奴騎兵放進來一百丈的距離,隨後弓箭手和秦弩手一起發動反擊,應該會更好。”
“咱們的前排將士手中有您親自發明的兵戈,對騎兵有極大的限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