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文華這話,廖廷輝點了點頭,道:“確實,那我們就趕緊確定一下吧!”
兩人經過商討,決定從軍事情報處成員的家庭情況入手,而且隻查家人在南京或周邊的人,看看他們的家人中,有沒有人在使用嗎啡。
之所以這麼安排,一是軍事情報處對大煙這些毒品管理很嚴,是絕對禁絕不允許使用的。
而且吸食毒品,是會讓人身體和精神產生變化的,平時和普通人呆在一塊都會被察覺到,何況是軍事情報處的人。
林文華和廖廷輝,都不認為這個日本間諜會那麼不明智,敢直接對軍事情報處的人使用這種手段,這樣做,暴露將會是板上釘釘子的事。
所以能夠讓日本間諜抓到機會的地方,就是處裡人員的家屬,這裡軍事情報處確實做得不夠。
至於為什麼隻查在南京和周邊的家屬,主要是林文華兩人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將軍事情報處的日本間諜揪出並抓捕,畢竟日本間諜留在軍事情報處的危害更大。
兩人將這些談妥後,廖廷輝開口道:“文華,那我們就按剛剛談妥的去做吧,你留下點人繼續查顧寶和與徐大發,順帶把兩人周圍的關係再疏理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有什麼問題。
剩下的人,你帶著他們在南京城排查家屬,南京城周邊的讓我這邊的人去排查。”
林文華聽完,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廖兄,那許誠德這邊怎麼辦?難道先不查?”
“怎麼可能……”廖廷輝冷笑道:“許誠德我要親自來,我就不信查不出更多。”
林文華聽了,沒有再多問,兩人商討了些細節後,便各自開始了安排。
…………………………
在戴老板的辦公室中,儘管戴老板兩人臉色依舊不好,不過還是心平氣和地坐著談了起來。
“老板,顧寶和這邊該怎麼處理?他是我們內部的人,又是被逼迫的,是不是……”
“不行……”沒等徐顧煜說完,便被戴老板直接打斷,道:“這件事按家法處理,沒有任何談的餘地。
不過念在他跟了我們這麼多年的份上,他的家人可以由處裡來照顧,直到他的孩子成年。”
徐顧煜聞言,點了點頭,順著戴老板的話道:“確實不能輕易饒過,他明明可以在一開始就將事情彙報上來的。
如果這樣,那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不僅讓我們損失那麼大,還將自己妻子也搭了進去,最後還撈到一個叛徒的名聲。”
其實此刻的徐顧煜,對於顧寶和,那是又氣憤又無語,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過徐顧煜也沒有真想過要放過顧寶和,畢竟因此受損失的可是他們行動科,他怎麼可能會善罷乾休?
之所以向戴老板求情,徐顧煜隻是想先將處理定下來罷了,畢竟戴老板肯定不會當著自己這個受害者的麵,放過顧寶和。
如果現在不定下來,事後情報科的人來求請,徐顧煜可不能保證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畢竟顧寶和並不與自己是一派的。
其實此時的軍事情報處,派係情況已經慢慢與軍方有區彆了,什麼黃埔、保定這些派係,在軍事情報處分得並不是太明顯。
畢竟戴老板就是黃埔的人,軍事情報處的很多骨乾,要麼是出自軍校之中,要麼就是出自戴老板的親信,或者跟著戴老板初創時期的人,這些都可以歸為戴老板這一派,而其他保定或士官派係的人並不多。
戴老板一派在軍事情報處中一家獨大,也讓這一派裡麵慢慢分出了幾個派係,主要就是依據不同省份分為浙江、廣州、湖南三派,隻是現在還不大明顯罷了,但暗地裡已經開始較量。
徐顧煜來自浙江,也是浙江派中的重要人物,林文華和廖廷輝也是浙江派的人,徐顧煜自然不會向著外人。
徐顧煜的這些小心思,自然瞞不過戴老板,隻是戴老板也無可奈何,拉幫結派這種事,不是他想製止就可以製止得了的,隻能儘量將這控製在可控範圍內。
不過對於顧寶和,戴老板也沒有想過要饒他,畢竟這是背叛,如果僅僅因為這麼點原困就饒怒,那置軍事情報處的家規於何處?
至於顧家家屬,戴老板本來就沒打算將他們怎麼樣,畢竟顧家家屬,說難聽點,除了顧寶和就隻剩下老弱病殘了。
他們又威脅不到軍事情報處,戴老板又何必去做那種惡人?還不如把他們照料起來,顯得有人情味一些。
戴老板兩人又聊了下顧寶和處置的事,徐顧煜有意叉開話題道:“老板,這次的事,也給我們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