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鑫拿著手電照向掉下的書,便看到書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一個角,還沒等張宏鑫細看,書便被動靜吸引的廖廷輝拾了起來,抽出了露出的東西。
被廖廷輝抽出來的,是一個小小的本子,和張宏鑫平時手中的證件差不多大小,看了一眼,張宏鑫就猜到是什麼東西了。
張宏鑫來到廖廷輝身邊,與廖廷輝一起往打開的證件上看去。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半身照,雖然照片有點舊,照片上的人也年輕一些,不過還是能看出這就是許誠德。
不過在證件上,這人的名字是陳慶章,證件上清楚的記錄了這人的信息,以及他特工總部的身份。
廖廷輝冷笑著把證件收了起來,又檢查了這本書周圍的幾本,果然又從裡麵發現了一些東西。
有國民身份證、居住證、房契,甚至還有國民黨黨員證和特工總部的一張差假證明,都是用的陳章慶這個名字。
這些東西,已經可以牢牢地做實許誠德特工總部的身份,廖廷輝兩人冷笑著把東西小心地收了起來。
兩人把書架上的書從頭到尾都檢查了一遍,可惜並沒有再發現什麼東西,也找不出密碼本可能是哪一本,兩人隻得讓人把書全部收起,過會兒一同帶走。
兩人檢查完書,其他人已經把許家搜了一遍,可惜除了又搜出一點兒槍支彈藥,便沒有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連財物都隻搜出了一些零散的大洋和幾根金條,以及其他一些值點兒錢的物件,便就再沒有了其他收獲。
因為有著前幾次的經驗和金屬探測器,手下人基本已經把整個屋子的各個地方,都搜查探查了一遍,想要再有收獲,除非把屋子翻個底朝天。
不過考慮到周圍鄰居和保密,兩人並沒有選擇再停留,而是讓手下帶上東西,又悄悄地溜出了許誠德家,走時還不忘把鎖給上上。
廖廷輝他們帶走的,最多的就是書了,差不多每個人,都把上衣脫了包了一包書背著。
“呼……”坐到車上,張宏鑫才鬆了一口氣,苦笑道:“唉,躲這些人,都比打了場仗還累啊!”
廖廷輝聞言,有些無奈地開口道:“沒辦法,這也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儘量將消息控製在一個很小的範圍。
許誠德這裡離軍事情處太近,他又太狡猾,把周圍的鄰居都當成了眼線,我們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鬨得消息滿天飛。”
“嗯……”張宏鑫點了點頭,又問道:“廖兄,你說許誠德這麼狡猾,怎麼還會留下特工總部的東西,甚至還讓我們這麼容易找到!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廖廷輝聽了,也是皺起了眉頭,思量片刻後,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保留這些,但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影響。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許誠德就是從特工總部來的,現在都還替特工總部做著事。
今天我們在聚福酒行查出了兩條電話線,順著其中一條,找到了特工總部一個科長的家,明顯就是用來傳遞情報的專線。
至於許誠德為什麼讓我們這容易找到這些,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影響,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有的是時間撬開他們的嘴。”
張宏鑫聽了,沒有再問,等車回到安全屋後,兩人便把情況和東西都交給了徐顧煜。
徐顧煜聽完,把張宏鑫和林文華單獨叫到了一邊,把戴老板安排下來的事,交給了兩人去做。
林文華兩人聽了,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五金店這條線索,在他們看來就是個麻煩,既然有機會能將球踢給特工總部,自然是求之不得。
兩人下去商量了一下,便找來人將五金店的線索加工了一遍,讓他變成了是事後排查梁元炳的酒行時發現的。
梁元炳是特工總部的人,這麼乾,就是給特工總部扣上一個通共的帽子。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假的,不過林文華他們並不在乎,他們給特工總部挖的坑本來就不在這裡,而是在五金店的人。
因為涉及到他們自己人通共,特工總部肯定要拿去這條線索,查明以證清白。
可惜五金店的人,早就跑沒影了,就算查清了也不可能抓到人,到時候特工總部自然逃不脫一個辦事不利的帽子。
至於火會不會燒到他們身上,林文華根本不擔心,畢竟他們手上握著一堆日本間諜,就是有人來問責,一句太忙也就能堵回去。
畢竟日本間諜就在那,這是反駁不了的事實,你想要發難,那也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績不是?要不然誰會聽你在哪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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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廖廷輝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讓手下開上幾輛車,一起前往了南城崗火車站,去接王明坤一行人。
此時的廖廷輝和手下,都是統一的黑眼圈,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顯然已經忙碌了一晚。
不過一晚上的忙碌,他們也有了相應的收獲,在後半夜中,成功地撬開了徐大發的嘴,從其口中知道了許誠德是怎麼選中目標,控製目標的。
以及張義柱家的滅門案的情況,這是由徐大發和去了上海的楊國勝犯下的,除了這,其他情況也有一些,可惜並不是林文華他們急需的。
現在林文華一行人,最希望撬開的是洪繼福、範文亮及許誠德這三個人的嘴,從他們口中知道報社那個日諜小組的情況。
可惜三人已經被刑訊得都麵目全非了,林文華幾人依舊沒有能讓他們開口。
廖廷輝帶著手下人來到火車站外,便在轎車上靜靜地等待著,昨晚王明坤在火車站,便已經打聽了入站時間,彙報給了廖廷輝,並約定好了接應。
廖廷輝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約定的時候,可惜並沒有聽到火車的汽笛。
不過廖廷輝倒也沒怎麼在意,畢竟這時代的火車晚點再正常不過了。
“嗚嗚……”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火車站這邊終於遠遠地傳來了一聲汽笛,沒一會兒,便聽到了火車入站傳來的動靜。
在火車站內,火車剛剛停穩在站台邊,王明坤便立馬帶著手下押解著人下了車,又直接進了頭等廂的候車室,通過候車室押著人迅速出了車站上了等在外麵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