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時,林文華他們終於將後續的事情,給處理完了,陸陸續續回到了安全屋。
這一次來安全屋的,並不隻有行動組和廖廷輝的人,情報二組的人也來到了安全屋。
之前因為許誠德在他們的行動中向日本間諜進行示警,讓情報二組和行動三組雙方之間產生了不少誤解。
行動三組的人,覺得情報二組提供的情報不足,讓他們蒙受損失;而情報二組,又覺得行動三組不行,每次抓埔行動都出差子。
因為這一次的聯合行動,誤會也隨著許誠德被抓而解開,雙方的關係親近了很多。
忙碌了一整晚,所有人都差不多快精疲力竭了,打著哈欠,強忍著困意聚集在了院子中。
張宏鑫招呼人把桌椅板凳搬到了院中,沒一會兒,就有人端著各式菜肴擺了上去。
滿桌的菜肴,正是抓捕行動結束的人所需要的,現在這些人都已經饑腸轆轆了,菜一擺好,就胡吃海喝了起來。
這些菜肴,是徐顧煜專門讓一家酒樓訂來的,都是熱騰騰的,為的就是多拉近一下與情報二組間的關係。
情報二組組長王鶴峰,同樣出自浙江,與行動三組是同一係,之前有予盾,也隻是工作上的原因。
現在予盾開始緩解了,徐顧煜自然要加把力,讓雙方間的關係更進一步。
對於徐顧煜的打算,王鶴峰自然也意識到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意見,甚至於樂見其成。
畢竟兩邊本來就是自己人,之前因為一些原因走得遠了些,現在解除了,能彌合關係自然最好。
吃飽喝足後,林文華便找上了王鶴峰,道:“老王,你們被炸傷腿的那位兄弟,我給他找了位上海比較有名的外科醫生治療。
現在腿已經保住了,雖然不能保證恢複如初,但走路大概率是不成問題的。”
林文華口中的外科醫生,是林默外公張紹先帶來的,林文華請了張紹先來治療顧寶和他們的家人後,張紹先便召集了家中醫術很好的幾人過來會診,其中就包括了這個外科醫生。
外科醫生是張紹先的女婿,叫蔣墨塵,是上海一家大醫院的外科主刀醫生,之所以把他請來,是因為他對嗎啡很了解。
畢竟嗎啡正規是作為鎮痛和麻醉藥劑使用的,外科醫生接觸的自然不少,何況還是進行手術的主刀醫生。
“老林,謝了,我還真怕把他的腿保不住了。”
聽到這話,林文華笑道:“謝什麼謝,都是自己人,自己的兄弟,這些是應該的。”
林文華說完,又口袋中取出了個拳頭大玻璃瓶,裡麵放著紅色的粉末狀東西。
“老王,這是我請來的那位外科醫生帶來的一種藥,叫……算了,我也不和你說名字了,這名字我也不知道怎麼翻譯。
這東西據那個醫生說,是他在法國上學時的一個朋友寄給他的,說是對感染有效果,但現在還處於試驗階段。”
王鶴峰接過玻璃瓶,仔細打量了一下,問道:“老林,這……這還在實驗的藥物能用嗎?怎麼感覺有些不太靠譜?”
林文華聞言,解釋道:“有用是有用的,據他說在國外已經做了動物的試驗,效果很好,隻是還沒有在人體上試過。”
王鶴峰聽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又問道:“老林……隻在動物上試過,這靠譜嗎?會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副作用?”
林文華聽了,仔細思量了一番之後,開口回道:“副作用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家連人體試驗都沒做呢。
不過可以肯定,毒性不大,這東西是用來給衣服染色,當著色劑來使用的,毒性太大,肯定早就知道了。
老王,這東西就是用來給你以防萬一的,是在如果真有人感染,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再用的,真到那時候,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鶴峰聽了,覺得林文華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個年代,感染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很多時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死亡。
王鶴峰將瓶子放到口袋中後,問道:“老林,既然這藥有治療感染的效果,那你請的那名外科醫生怎麼不自己去試驗一下?”
林文華聽了,苦笑道:“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隨便去做?一個不注意,他們半生的努力可就會付之東流了。
何況這東西,他也隻是剛拿到沒幾天,這次過來急,不注意把它收拾到了行李中了。
之前我去見他,他收拾行李時看到了就隨手給了我,說我們這邊傷員多,沒辦法的時候可以試試看有沒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