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華和徐顧煜商討完畢後,剛一出門,就看到了等在一邊的鄭君山。
林文華走了過來,問道:“君山,藥都給用上了?”
“用上了……”鄭君山點了點頭,道:“西野太郎和洪繼福都給用藥了,隻是西野那裡出了點問題。
他身上感染發炎的傷較多,二三克的藥,沒有辦法塗抹完,我多用了一些藥,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林文華聽了,思索了一下後,回道:“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正好我要過去醫生那邊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吧。”
說完,林文華便帶著鄭君山上了車,駛出了這間安全屋,向另一處安全屋駛去。
兩處安全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沒一會兒,林文華的車便停到了一棟小洋樓門前,門口有林文華安排的人守著。
這個地方,就是林文華給林默外公張紹先和蔣墨塵他們安排的,用來治療染上嗎啡那些人的地方。
林文華帶著鄭君山進了門,得和張紹先他們此時正在給病人治療後,便先在大廳中等著。
足足等了半小時,穿了一身白大褂的張紹先和蔣墨塵才走了出來,一到大廳,便拿起桌上的涼白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唉……”兩人長長呼了一口氣後,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能看出兩人精神都不太好,顯得有些疲憊。
見此情形,林文華鄭重的開口道:“張公,蔣叔,幸苦你們了,不知道病人情況怎麼樣?”
張紹先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怎麼好啊!他們身上本來就有病,還染上了嗎啡,現在情況有些棘手。
我們正給這幾人戒毒,嗎啡對他們的身體損傷太大了,如果不能先戒除,用藥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情況最麻煩的,是顧家的那個媳婦,她的身體,已經被嗎啡和病疼,折磨到了油儘燈枯的程度,如果不能趕快將嗎啡戒斷,再拖下去就徹底沒機會了。
我們這些人一同會診,最後也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強製她先戒除嗎啡,能撐過,就有機會,撐不過就……唉……”
看到張紹先的心情低落,林文華安慰道:“張公,事不可為,那就看命吧!你們儘力即可。”
聽到這話,一邊的蔣墨塵開口道:“我看這人的意誌挺強,應該是有些東西放不下,我看扛過去的機會還是不小的。
隻要她可以扛過明早,她應該就可以戒斷嗎啡,到時候先調理一下她的身體,再對症下藥啊,應該就可以治愈。”
張紹先聽了,沒有反駁,而是向林文華問道:“文華,你今天過來找我們,有些什麼事?”
“我過來就是找一下蔣叔,順便看看這些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張紹先聞言,道:“病人這裡你不用擔心,我們自然會全力出手治療的。
現在除了顧家那媳婦,其他人情況雖然棘手,但暫時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上去了。”
林文華聽了,搖了搖頭,開口道:“就不麻煩張公了,病人的事還牢煩張公多多廢心了。”
張紹先聞言,點了點頭,又喝了一杯涼白開後,便轉身上了二樓,二樓就是被臨時改成病房的地方。
張紹先離開後,林文華向蔣墨塵問道:“蔣叔,你送我那藥,塗抹的劑量多了一些,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藥?什麼藥?”蔣墨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滿臉不解的向林文華問道。
見此情形,林文華連忙開口解釋道:“就是你送我那瓶,紅色粉末那種,叫百什麼多什麼的。”
聽到這話,蔣墨塵暈暈乎乎地回道:“哦,你說百浪多息啊,那是種著色劑,用來給毛製品著色用的,有毒……早毒……死……人……了……”
蔣墨塵越說越感覺不對勁,終於回過了神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把藥給人用了?”
“是啊!怎麼了蔣叔?”看著反應這麼大的蔣墨塵,林文華滿臉問號。
聽到這話,蔣墨塵吼道:“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對人用藥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蔣墨塵的大聲質問,直接給林文華搞蒙了,道:“蔣叔,早上不是詢問過你嗎?你還把劑量給我們說了。”
“呃……放狗屁,我有告訴你們怎麼用藥嗎?這藥治什麼你們知道嗎?嗯……”
看著連珠炮似的蔣墨塵,林文華悻悻的回道:“蔣叔,那不就是治感染嗎?”
“治感染?哼……是治感染,那你知道感染有多少種病菌引起嗎?你們有檢查過是由什麼引起的感染嗎?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敢去瞎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