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在郝春學幾人躲在那瞎吡吡時,白芸借由另一條小巷,左繞右繞,終於繞到了此處。
白芸一上牆,便敲擊牆壁,與老楊聯係上,給老楊指了路。
中間還發生了點小插曲,老楊聽到動靜,誤以為特工總部要翻牆來,差點開了槍,還是白芸那張漂亮臉蛋,才讓老楊沒有第一時間扣動扳擊。
之後白芸一通比劃,老楊費了點心思,終於理解了白芸的意思,知道此處還有路可逃。
在行動前,老楊又觀察了下郝春學等人的動靜,見他們藏得嚴嚴實實的,立馬猜到了這些人的打算。
老楊一想,覺得這是個逃脫的好機會,反正自己牽製這些人已經足夠久了,目的達成,有機會可以逃脫,他自然不會放棄。
想清這些,老楊便立馬行動,不過剛走幾步又折返,把槍放在牆階上,還露出了點槍口,用來糊弄外麵這些家夥。
反正這槍裡,就剩三發子彈,他拿著也沒多大用,甚至可以說是個累贅了。
搞完這樣,老楊順著白芸的指示,找到了處隨便用磚頭堵住的小洞,老楊一眼就看出這他娘的是個狗洞,可老楊也來不及顧及這些,立馬掏起磚來。
這個地方,確實是狗洞,是白芸來這戶人家報道挖寶時,注意到的,作為記者整天在南京四處的奔波,城裡一草一木,熟悉得不得了,一見老楊進了此處,她立馬想到破局辦法!
而且作為優秀記者,搞到各種情況那是基礎操作,她基本把這戶人家情況套了個底朝天,知道白天裡麵基本沒人,才有了剛剛一幕。
出了這戶人家,白芸便憑借著對此的熟悉,通過各種隱蔽的小路小道,沒多長時間,便已經溜出了這片區域。
因為槍聲的原因,搞得四處亂竄的市民不少,老楊又換了身衣物,身上傷口被堵住,血也被擦掉了,兩人也沒引起多少注意。
而在那條街道上,刑吉忠滿臉陰沉的來到郝春學王奎這堆人的藏身地,剛想斥責,就被王奎拉到掩體後藏起。
“乾什麼?乾什麼?嗯……人不去抓,躲這裡當縮頭烏龜……”
“噓……”聽到刑吉忠的怒罵,王奎趕緊示意禁聲,指了指地上的幾具屍體,一臉嚴肅。
“姐夫,那人太準了,剛剛郝隊長衝了下,直接四槍四人,你看屍體都在這了。
還有啊,路上我們跑著呢!這人都能打中,我手下一人重傷,另一人應該不行了……”
“嘶……”細細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看著那槍槍要害,刑吉忠倒吸了口涼氣。
平複了下心情,刑吉忠開口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難道一直在此僵持下去?”
刑吉忠話音落下,王奎便搶先郝春學一步,介紹起情況。
“姐夫,情況就這些,現在那人槍裡還剩三顆子彈,看樣子是準備拉我們的人墊背,現在衝上去還得死人。
現在要麼一直耗著,要麼找人耗光他的子彈,當然要是不要活口了,搞幾顆手榴彈扔過去也行。”
刑吉忠聽完,思量片刻,轉過頭,麵露凶色對手下道:“你們兩個,去給我找堆手雷來……”
王奎見狀,臉上有了些異樣,悄悄背過了身去,不再看刑吉忠,他整天跟在刑吉忠身邊,這種時候他可不敢造次。
郝春學不太了解情況,見此趕忙勸道:“組長,這……這還是抓活口吧!找找其他路能不能繞到後麵……”
“呸……”刑吉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麵色凶狠道:“要個屁的活口,繞個屁的路……”
看著滿臉失態,早已沒了往日理智的刑吉忠,郝春學也察覺到了問題,趕忙低下頭。
見郝春學吃癟,王奎臉上閃過了絲幸災樂禍,他對刑吉忠可太了解了,理智狡猾是沒錯,可那缺點也明顯得很。
除了貪財貪得要死,還有個沒幾人知道的――暴怒,這個很少出現,但一旦出現……
這邊的一群人心思各異,而在巷口敘對麵的茶樓二樓,一堆人扒在窗後,在那看著熱鬨,窗戶紙被捅得到處是洞。
這些人,都是之前茶樓的顧客或跑進來躲避的市民,外麵槍一停便有人壯著膽子,往外查看,人越來越多,最後差不多全跑到窗戶後看熱鬨。
這個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巷中放槍那裡,這些人都知道人早跑了,不過他們可不會好心提醒。
特彆是王奎和他手下,被人認出經常橫行霸道,小的吃霸王餐,大的敲詐勒索,就更沒有人會去提醒了,全在這幸災樂禍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