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心須走,南京不少人都認識你,你一路上身上還帶著像機,哪怕走得再偏僻,也不能保證沒有人見到,甚至認出你來。
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必須要離開,而且南京已經呆得夠久,我們也需要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聯絡上組織。”
“父親……那……那啊默怎麼辦?我還沒有找到他啊?”
“傻女兒啊!我們隻知道他來了南京,也不知道在哪,你這都找了兩年還沒有找到,人說不定也早離開南京了。
這次以報社身份北上北平,我們不會停留太久,過段時間就辭職離開,回上海去。
到時上海離杭城近,時間也過去那麼久,你可以時常過去看上一眼,那裡是他家,說不定可以在那裡找到他。”
白芸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白父見狀,不再耽擱,找了人,把北上的事定下,便開始著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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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董老叔家的地窖中,油燈有些微弱的燈光下,陳經理和小徐正替老楊揉擦著身體。
“老楊,怎麼樣?現在好受些了嗎?”
老楊聞言,笑道:“好受多了,就這點小傷,能算什麼?以前在軍隊裡,哪天不是這樣?”
“嗯……”陳經理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手上的傷呢?雖然是輕傷,但被子彈咬去了塊肉,處理不好感染可就麻煩了。”
“放心,這傷在部隊裡真不算些什麼,我自己處理下就行,小徐你去那壇裡給我打壇酒來。
老陳,那堆穀子裡藏著個小醫藥箱,你取來,順帶拿幾發子彈,把彈頭卸了,火藥倒出來……”
陳經理聽了,儘管搞不懂楊紹庚要做什麼,不過還是馬上準備,沒多大一會兒便準備好了東西。
一杯烈酒,一卷紗布,一塊疊好的手巾,一堆火藥,一小包乾淨的棉花,幾小瓶藥,還有些手術剪鑷子之類的工具。
楊紹庚見狀,將包裡在手臂上的衣袖取下,頓時露出了條傷口,傷口雖然隻有四五厘米長,但肉已經被打去一塊。
楊紹庚拿起手巾,塞到了嘴中咬住,便拿起那杯酒,一點一點的對著傷口倒了下去。
“啊啊……”楊紹庚痛得嘴中發出了陣陣嘶吼,但手上卻沒停,用酒清洗下傷口,就拿起鑷子清理下傷口上的雜物。
清理完,又夾上棉花,將傷口的血跡和酒精擦軾乾淨,便將那堆火藥倒在了滲血的傷口上。
“老陳,點根火柴……”楊紹庚取下毛巾說了句,便用鑷子將火藥把傷口都覆蓋住。
嘴中塞好毛巾,取走了著火的火柴,微顫著伸向傷口。
“哄……啊啊啊……”火藥燃起,楊紹庚嘴中發出了陣陣嘶吼,一陣焦糊肉味在地窖彌漫,嚇得小徐臉色蒼白。
劇烈的燒灼疼痛,讓楊紹庚幾次幾近昏厥過去,可最後都讓他挺了過來。
等緩過來,楊紹庚又取出藥瓶中的藥粉,塗抹在了傷口上,再讓陳經理幫忙包上,終於把傷口給處理完。
看著滿身是汗的楊紹庚,陳經理忍不住問道:“老楊,你這麼處理……能行嗎?”
“放心,酒精消毒,火藥再高溫消毒止血結痂,再塗抹上一些治療的藥粉,傷口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陳經理聽了,沒有再多問,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南京城的各處醫院診所,肯定早已布滿了特務的眼線,他們敢去,絕對是自投羅網。